「情況怎麼樣了?」兩天後,張鈺來到奉高,第一時間來到衙門這邊。
這一句話,問的不僅僅是張賁贏縣的情況,還有向戲志才詢問,整個泰山郡的情況。
「侄兒無能……想不出破局之法,除非……」張賁搖了搖頭,就沒見過那麼噁心的事情,他本能想要把這些豪強都給殺光。可每次想這樣,又擔心會壞了張鈺的大事。
「你啊……」張鈺嘆了口氣,「自承無能是最糟糕的答案,你還不如把他們都殺光。」
與是否是朝廷官員無關,他們本身是反賊。
來到這泰山郡,豪強聽話,那麼就夾起尾巴乖乖做人。
如果不聽話,那麼滅了就是。至於和朝廷鬧翻,這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來都來了,也不怕什麼,大不了南部區域不要了,有種就派兵過來討伐啊!
沒有治政能力,那就要學會狠辣。這種事情張鈺做不了,可張賁來做卻沒關係。
就算暫時下獄,以後再啟用便是。說不得,啟用後還能再給他升一級。
「這……」張賁不明白,自己這樣居然還做錯了?索性咬了咬牙,「既然如此,侄兒立刻就去,把贏縣的豪強全部殺光!」
「若我沒來,那麼無論你做什麼事情,都是你自己的行為,和我無關。可如今我來了,再做那很多人都會懷疑是我授意,這就不適合了。」張鈺按住了他,搖了搖頭說道。
「侄兒……」張賁很泄氣,自己比張鈺年長,目光卻遠遠不如他。
「志才,說說奉高這邊,你是怎麼做的!」張鈺嘆了口氣,隨即看向戲志才。
「計劃已經有,隨時可以實施。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多謝教主料敵先機,提前安排教眾潛伏到各縣。」戲志才回道,「若兩位不介意,隨我稍微走一趟如何?」
張鈺點頭,隨即起身示意他帶路。張賁不明所以,也是起身跟上。
「首先是錢糧的記錄……」戲志才帶著兩人來到存放錢糧記錄的房間,這裡明顯有被火燒過的痕跡,「如您所見,這裡的記錄已經被一把火燒掉。」
贏縣也是這個情況,首先記錄被燒,然後是糧倉被燒,想要核對也無從考證。
「很幸運的是,由於提前知道,對方會燒倉的情況,我們的人迅速行動,將人拿下,並且把府庫接管過來……期間稍微犧牲幾個人,這也是無法避免的。」戲志才有些感慨。
入冬之後學習班那些學生和弟子,為何很少出場,便是提前被派到各縣,每人帶著百來個道兵。
他們拿著通過張琰的門路,弄到的青州路引,所以很輕易就進來。
後者雖然沒有投靠張鈺,不過給官兵糧草的事情,被張鈺威脅了一番。
不僅弄到一些路引,後續過來的那些糧草,也被張鈺接收了過去。
孫堅都被幹掉了,後續那批糧草被搶走,也很合理對吧?
「為什麼贏縣沒有?」張賁就有些不能接受,這句話說出去,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贏縣是故意的……」張鈺倒也沒有隱瞞,「便是讓你見識一下,官場實際是什麼樣子的。明面上你是泰山太守,這些齷齪,都是你必須面對的。也多虧只是贏縣,若全都這樣,你要怎麼處理?」
「這……」張賁還能怎麼處理。
真的火大了,直接帶兵殺過去,把那些豪強都給宰了,大不了重新當個反賊。
「知道你有兵,可那些正常上任的官員,他們面對這樣的情況,要如何處理?他們基本是隻身上任,甚至連方言可能都不會說。」張鈺反問,張賁的想法太好懂了。
「侄兒不知道……」張賁搖了搖頭,政治這東西,他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
「贏縣就是給你一個警告,不要小看官場上的齷齪。就算你殺光所有豪強,隨著我們在這裡站穩,我們的人也會在這裡落戶,他們也會成為新的豪強。官場上的齷齪不管什麼時代都存在,你若不能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