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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理所當然地被停職了,所以第一責任人不好當,手底下任何人的錯誤都有可能放到責任人身上,不過也無可厚非嘛!享受體制內的便利和權力越多,所受的禁錮和責任理所當然地也就越大嘛!
陶然被停職後,市里也沒說讓誰來臨時主持工作,所以王成認為這也只是平息民怨的一種方式而已。過段時間,陶然仍然會官復原職。不過吧,陶然卻不這樣想,他認為這是他的恥辱,所以這段時間很低沉,作為一名年輕的幹部,職業生涯中出現了停職這種事情,帶來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陶然約了王成喝酒,王成欣然前往,並且咬了咬牙買了兩瓶茅台帶著過去了。
「你看到我落難,買這麼好的酒來安慰我吧?還是我師弟疼我,快點坐,你嫂子去買菜了,今晚我們不醉不歸,你叫你司機回去,今晚住我這。」陶然第一次見到王成拎著兩瓶茅台,心情好轉了不少,他頗為高興地說。
「行,今天這一百多斤就交給你了,陪好你嘛!」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陶然媳婦回家了,一回家就趕緊做飯。
「師兄,你也是,給你配的保姆怎麼給辭掉了?有個保姆在家,你和我嫂子也能輕鬆點啊!」
「我不喜歡在自己生活的空間有外人的存在,聊點什麼也不方便嘛,再說我和你嫂子還年輕,沒必要給國家增加負擔。」陶然倒也說的是實話。
「師兄,說真的,李軍書記這次沒批評你吧?」王成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陶然這點子事攤開來講。
「批評我什麼?這又不是以我的意志為轉移的。不過李軍書記也是為了平息民怨,讓我先休息幾天,現在不都這樣,一出事,先打第一責任人的板子,打完了再講其他的事,這就像國外搞恐怖襲擊,總要有人站出來負責吧,不然這件事就沒完。」
陶然說著苦笑了幾句,然後臉上一陣落寞,王成感覺得到,陶然心裡還是很不服氣的,這也能理解,換作誰也都會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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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看到你如今這樣,也都擔心起以後的工作來,很擔心以後我是不是也會這樣?」王成這句話八分是寬陶然的心。
「當責任領導都這樣,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前兩天看到一則言論,說不惹事的領導不是好領導,我一直在想,我們倆在湖西折騰,到底對不對?無數次反省後告訴自己,我們都做對了,只有這樣,湖西才有希望,才對得起老百姓交的稅!可是現在不少幹部走著走著忘本了,覺得自己是官了,忘了自己一直也是一名老白姓,所謂的權啊、名啊,利啊,就是一面照妖鏡,把一些人的醜陋嘴臉都照出來了。」陶然這會感慨起人生來了。
「師兄,你啥時候官復原職啊?不可能一直晾著你吧!再怎麼說,李軍也一直很欣賞你啊!」
「一言難盡,領導都喜歡那種聽話不惹事的幹部,這種幹部好管理啊!我啊?嗨…可能等這件事處理好了,風波過去後吧,如果要換掉我的話,就會臨時安排胡大勇主持工作了,沒有如此,那就是臨時之計而已。」
兩人陷入了一陣沉默,王成心裡明白,要在這條路上走,就必然會遇到這樣那樣的事兒,擔責任是小,就怕遇到手底下的人不帶腦子幹活,搞點大事就完蛋了,從上擼到下,一個都跑不掉。
陶然吧嗒吧嗒抽菸的聲音讓空氣中稍微有些響動,以至於不那麼太過安靜。
陶然媳婦做好飯後,看著眼前的兩人一個坐著一個躺著,也不說話,莫名感覺到一陣搞笑,在她心中,陶然被停職反而是好事,省得天天連軸轉,身體哪裡吃得消啊?而且她也明白市里這也是無奈之舉,不可能真的徹底不用陶然,過幾天風頭過去了,肯定要繼續用陶然的,在陶然身邊耳濡目染這麼多年,陶然媳婦已經懂了這一套流程了,也算半個這方面的專家了。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