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年,到底是誰?行事風格如此的別具一格」公輸鈺疑惑的放下了營帳的門帘,將手中的改裝弓弩放下。
「小姐,我們是不是安全了?」冬竹還死死的抱著一把短矛,面露驚恐。
「躲起來吧,外面還是挺亂的,」公輸鈺淡淡的說。
「不用躲了,」就在這時,門帘被從外掀開,一個聲音響起。
「阿兵兄弟?」公輸鈺回頭看見來人,此時的徐堰兵手持一桿馬槊,身穿鎧甲,布滿血跡,眼神堅毅。
「跟我走吧,我們一起,收割鬼雲盜!」徐堰兵不由分說的拉住了公輸鈺的手腕,轉身朝外走去。
「小姐!大膽登徒子,你幹什麼!」冬竹此時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公輸鈺原本驚訝的面孔逐漸變得疑惑,隨後又變得喜悅。
「冬竹!跟上,不要多說,」公輸鈺笑著回頭朝冬竹吩咐道。
「可是」
「沒有可是!」
公輸鈺看向徐堰兵的臉龐,跟上他的步伐,「為什麼不繼續扮演阿兵了?你之前一直沒有露出破綻的。」
徐堰兵沒有回頭:「我不喜歡按照別人的劇本做事,剿滅鬼雲盜,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不回頭,並不是因為想要在老婆面前耍酷,而是因為他此時的臉色發紅,不想被老婆看到
高達再次隨著軍隊出發了,只用了一個時辰他就收到了回信,這次他有十足的把握確定鬼雲盜的集結地點。
這場戰鬥將由徐堰兵指揮,按照他作戰時很辣的習慣,鬼雲盜怕是連一條狗都不會活著。
不用擔心鬼雲盜的那些首領會逃走,畢竟袁老頭和百里雲汐可不是吃素的,從高端戰力來講,北庭軍幾乎是形成了碾壓。
張鵬又變成了光杆司令,孤零零的站在回龍坡上眺望遠去的大軍,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個有野心的年輕人啊,總比我這條鹹魚要好,」張鵬頗為感慨。
西風捲起雪沫,不斷吹打著張鵬的臉頰,他手中握著河伯私印,閉上眼仔細的推算著。
三天之內,北庭境內最後的一處禍害也會被清除,從此以後北庭就真正的會變成鐵桶一塊,任誰也無法遏制北庭的發展了。
他突然有些興致缺缺,將視線投向了西方,如果所料不差,徐婉儀肯定已經帶著北庭鐵騎出擊察客陀了吧。
包括張鵬自己也沒有預料到遭瘟鬼的真實身份竟然是察客陀庶出的王子,在拉緹絲的蘑菇粉作用下,這位王子將察客陀部落的一切秘密都說了出來,包括他們賴以生存並引以為傲的神秘行軍線路。
察客陀,一個隱藏在大銅川內的部族,終年迷霧籠罩,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王庭在哪裡,這是察客陀在西域左右逢源炙手可熱的最主要原因,但現在這個部族馬上就要變成過去式了,而他們的優勢,也馬上就要變成北庭的優勢。
徐婉儀明年就要新編的鳳鳴軍想必就會藏兵在察客陀王庭了吧,這個女人從來不會放過任何壯大北庭的機會。
「無聊,一個個都忙著,就我一個大閒人,」張鵬嘆了一口氣,搖著頭苦笑道,「這豈不是顯得我很沒有存在感?」
說完,張鵬吹了個口哨,然後就見到回龍坡的山頂處一團白霧沖了下來,直到張鵬面前才停下。
「狼兄啊,就只剩下你和我了,走吧,回北庭,咱們可以安心的喝酒吃肉過大年了,」張鵬吸了一口冰冷的雪霧,嘴角沾了一撮毛,頭髮上也沾滿了雪沫,但他渾不在意,只是拍了拍雪狼王碩大的腦袋,「下次可以慢點跑,咱們都是有身份的狼了,不要這麼魯莽。」
可就在張鵬騎在狼王的背上準備回北庭的時候,卻看到一抹紅色的倩影正騎著一匹白馬正在客棧門口等著自己。
「你沒去?」張鵬看著面帶微笑的徐婉怡,不得不說此時此刻他有些驚訝。
「我爹他準備親自送察客陀可汗最後一程,你知道的,我是個孝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