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說這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等到他還清了郡主府一千萬貫錢的時候,估計已經真的滅突厥、平吐蕃、制衡大食了,他這是把打工還債換了一個外化形式說給了袁公淵。
果然,徐婉儀聽了這話直翻白眼,心想著張鵬說大話從來不擔心閃了舌頭。
而袁公淵聽了之後竟然神色凜然,拍案而起,豪放的大笑三聲,然後看著張鵬就像是看著相逢恨晚的知己一般,兩隻蒼老的大手不斷地拍打著張鵬的雙肩!
每拍一次張鵬都感覺被重錘砸了一次,疼的他齜牙咧嘴。
「哈哈哈哈,老夫一生所願就是掃平西域,外御大食,沒想到今天竟然又遇到了一個同老夫志向相同之人!」
袁公淵目光熱切的看向張鵬:「你的本事,老夫聽府里的人說了,你發現西域寶糧、改進農耕利器、修建水利設施包括你一手救死扶傷的高明醫術,老夫深感欣慰!」
「本以為你不願與我囡囡徒兒做真正夫妻是因為你有入中原朝廷投奔皇帝的意思,說實話,你剛剛如果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老夫會立刻廢了你!」
「師父!」徐婉儀已經對自己這位直性子的師父無語了。
張鵬則是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但臉上還是保持著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我張鵬此生只對郡主一心一意,怎麼會去投奔皇帝呢,袁老先生可不要開這種玩笑。」
「哈哈哈哈,老夫這失憶症剛好,就聽說我的寶貝徒弟成了婚,對象還是個贅婿,老夫心裡自然得好好考驗你一番,」袁公淵笑著說道,「但沒承想你竟然有如此大的志向,關鍵的是,你還真的有能夠實現志向的本事。」
「唉,不像老夫,就是個一介武夫,做不得什麼大事,蹉跎半生,臨了還被外敵設計,差點含恨而死!」
說到這裡,袁公淵臉上出現了一抹難以抹去的惆悵。
「師父,您現在已經痊癒了,不要再對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了,回頭,徒兒為您報仇雪恨!」徐婉儀是個真正孝順的徒弟,不願意看到師父如此惆悵。
「哈哈哈,為師的好囡囡,為師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收了你這麼個徒兒,比你那兩個師兄強太多!」袁公淵對徐婉儀不吝誇讚。
張鵬知道,現在是該探探口風,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袁公淵這六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袁老先生,您可否說一下您為何會被人設計,您之前的失憶症可不是一般的傷病,我想這個設計對付您的人或者組織,一定是非同小可!」
一個人必定是受到嚴重的精神刺激,被破了心防的前提下,才會被催眠的如此嚴重。
沒錯,袁公淵先前的失憶症狀態,並不是受到嚴重的外傷導致,而應該是落入了深諳催眠技巧的催眠大師精心設計的陷阱當中,這個人還要是熟知袁公淵平生細節的人。
這個時代,竟然還有這種人,真的是小瞧了古人的智慧。
「老夫所遭遇的經歷太過於匪夷所思,害我之人,很神秘,很強大,背後有令人恐懼的龐大隱世組織,網羅了當世之精英,我就是探查到了其三分隱秘,才慘遭此劫,」袁公淵嘆了一口氣,擺擺手道,「你們二人還是不知道的好,我自己的仇,我自己報!」
徐婉儀一聽就不樂意了:「師父!徒兒為師父報仇,天經地義,您不告訴我,是不是沒把我當作徒弟!」
「為師不是這個意思,」袁老頭兒見到徒弟生氣了,趕忙安慰。
張鵬卻是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他從預警影像中看到的那些騎著白駱駝,身穿灰衣的神秘組織這些人是不是就是袁老頭兒嘴裡說的龐大的隱世組織?
很神秘,很強大,網羅了當世精英?
等等,怎麼越聽越是耳熟啊?
「師父!您不用擔心我們,您不用太擔心那個害您的隱秘組織,您有所不知,我的郡馬張鵬,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徐婉儀為了讓袁老頭放寬心,自信滿滿的站在了張鵬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