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摸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守了一夜總算是逮到你了。」
李泰連忙探了探祿東贊的鼻息,「好在是打暈過去了,沒死。」
「可以啊,處默,手法夠老練的,平時敲悶棍的事情沒少干吧。」
程處默嘿嘿一笑,「我就是信手捏來,敲悶棍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
也對,李正暗暗想著,你程家還需要敲悶棍嗎?
宮裡
李世民已經知道了祿東贊在驛館不見的事情。
李崇義躬身說話道:「陛下,驛館的使者並沒有看到祿東贊離開,不過已經派出領軍衛的人去找了。」
李君羨前來稟報道:「陛下,已經查明,今日清晨有一個吐蕃人離開了長安城,這是路引。」
李世民接過路引看著,上面的寫著是吐蕃的副使。
李君羨接著說道:「我們去核對路引的時候,少了一個副使的路引,祿東贊的路引還在,看起來應該就是祿東贊拿著副使的路引偷偷出城了。」
路引是一個人離鄉和來歷的證明,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特別是那些離鄉路遠的人路引就顯得尤為重要。
一旦出了事,若是沒有路引很容易被治罪。
在這個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甚至有些地方連治安都基本靠狗的年代。
你要是不能證明有路引或者他人來證明身份,很容易被人當作盜賊或者流民。
官府若是想抓也完全可以把你先抓起來治罪。
這也是之前長安周邊這麼多流民不能進入長安城的原因。
宮中已經在準備宮宴了,祿東贊如此偷摸出城是什麼意思?
李世民低聲說道:「去找找人在哪裡。」
「喏。」
一個吐蕃人不難找,光是口音就藏不住。
好一會兒又有人來報,來的是個太監,拿著一份羊皮卷說道:「陛下,魏王殿下讓人送來一份東西,說是事關大唐安危。」
太監把羊皮卷鋪開放在李世民的面前。
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吐蕃文字,李世民又疑惑地問道:「這上面寫著的都是一些什麼?」
太監又遞來一份說道:「陛下,這是譯文。」
李世民接過看了好一會兒。
安靜的甘露殿中,李世民質問道:「祿東贊寫的當真是邊防的情況?」
事關大唐的邊防,這件事不小。
李世民召見了幾個通曉吐蕃文字的學士。
幾經對照之中,李泰讓人送來的譯文基本上沒錯。
李世民憤怒拍案而起,「好你個祿東贊!吐蕃到底是何居心!」
「來人!」李世民怒喝道:「將祿東贊抓回長安,切不可讓他離開玉門關!」
長安城外
把祿東贊帶到城外的一個草屋,李恪拿著一盆水澆下。
涼水倒在臉上,祿東贊詐屍般地睜開雙眼。
剛要站起身就被程處默一拳打倒在地。
李正走到祿東贊面前微笑說道:「祿東贊,你沒想到吧,其實我還兼職做土匪,是不是特別的意外。」
祿東贊咬牙爬起身,「李正!你憑什麼抓我?」
「我是土匪,你說我抓你還能幹啥。」李正說完把祿東贊包袱里的幾塊銀餅全部拿出來放入自己的懷中,
「你說你大清早的出城要做什麼?是覺得我們招待不周還是在大唐水土不服啊?」
祿東贊盯著李正和程處默等人,「我一定會告訴你們大唐陛下,你們的暴行。」
李正笑著說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嗎?真以為我們沒看到那份書信嗎?」
程處默冷聲說道:「要不是我們半路截到,你是不是就把那些消息都送給松贊干布去了?」
「祿東贊你好算計啊,我們大唐把你當客人好好對待,你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