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也說道:「突厥人騎射功夫雖好,但力量不怎麼樣,這個甲冑應該好用,只要不是十石弓,防禦其他箭矢應該不是問題。」
現在就該人對人做實驗了,程處默穿上了新制的甲冑說道:「薛老弟,你千萬不要客氣,往某身上來就是。」
薛仁貴舉起複合弓拉滿了弓對準了三百步外的程處默。
王鼎小聲問道:「長安令,這是在做什麼?」
李正瞧著眼前這一幕說道:「做實驗。」
薛仁貴拉弓就對著程處默,王鼎著急說道:「這會出人命的。」
王鼎剛說完,就響起了一陣弓弦的震動聲。
箭矢應聲而出,帶著破空聲射中了程處默。
一聲悶哼,程處默倒在地上。
幾人連忙上前看情況,程處默吃力地站起身,「薛老弟,你這一箭的力道可真不小。」
李恪上下看著程處默的情況。
見人沒什麼異樣,程處默脫下甲冑這才發現箭矢的一部分已經穿過了甲冑。
正好停在程處默的胸口前,胸口還有些帶血的紅印。
李恪說道:「這也太險了,若是在入三寸你程處默就生死難料了。」
程處默還是爽朗地笑著,「這個甲冑確實好用,穿在身上也不重。」
李正觀察甲冑的破損情況,這個甲冑是從後世的防彈衣上來的靈感。
甲冑最外層用的自己村子鐵匠鋪打造出來的金屬片,中層放了軟木,用來吸收箭矢的動能是一個緩衝層。
在最後一層就是鐵片擋板。
這麼一副甲冑大概有二十斤的分量。
防禦一些冷箭倒是可以,但要面對面打仗還是需要鎧甲才行。
去刺探軍情當然不能穿著一身鎧甲大明大晃的進入草原。
這種甲冑可以穿在衣服裡面,外面用衣服擋著。
偽裝成一個商隊,在寒冷的突厥草原看起來也就是穿得多了一些而已。
王鼎算是看明白了,「原來這就是長安令的準備啊。」
「萬無一失嘛,我的人出去後要全須全尾的回來才好。」
王鼎拿著李正給自己的甲冑說道:「那老奴這就去向陛下復命了。」
李正說道:「王公公慢走。」
送走了王鼎,李正對李恪說道:「蜀王殿下,你讓許敬宗找幾個通曉關中話和突厥話的人。」
李恪點頭,「知道了。」
把手裡的甲冑放到一旁,李正說道:「蜀王殿下,你難道就不問問我想要做什麼嗎?」
李恪:「你這麼做自然有你的道理,有些道理就算你和我解釋了我也不明白,所以不如不問。」
這覺悟還是挺高的,李正心裡感嘆,轉而一想說道:「我是想讓薛仁貴他們學一些簡單的突厥話? 還可以找個嚮導進入草原。」
李恪還是面無表情地點頭,「我會和許敬宗說的。」
「那就交給蜀王殿下了? 秋收過後就出發。」
「好。」
正是秋收的關鍵時候,哪裡去找這麼多的民夫來造房子,李義府這些日子忙得腳不沾地。
又要打樁夯土,還要採辦石料,一時間忙得焦頭爛額。
又要擴建住宅區? 而且這五百畝說大不大說小一點都不小。
好在鄒國公張公謹向尉遲恭大將軍打了一個招呼? 軍中發了一部分人手過來建房子,不過還是要給工錢。
熬過這一陣子? 等到秋收結束之後就好了。
李義府心裡這麼想著。
半個月後,一切都安排妥當? 薛仁貴帶著一百個涇陽護衛隊的人手來到馬圈。
照道理來說部曲可以被朝中徵用,更別說涇陽護衛名義上就是龍武軍的兵馬。
看了一眼穿戴整齊的人手,每個人的行囊並不多。
李正對薛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