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陽心下轉動,臉上笑容卻不曾有變化。
他道:「兄長想入股瀚海?」
王團座道:「賢弟做生意的本事無人能及,為兄佩服的緊;正要搭著賢弟的船,沾點好處。」
沾『點』好處?
趙景陽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來,笑道:「倒也不是不能。不過這股份,兄長打算怎麼置換?」
王團座猶豫了一下,道:「百分之五十的船隊股份,換瀚海百分之十的股份,賢弟以為如何?」
趙景陽哈哈一笑,給王團座喝了一半的茶杯里斟滿了茶水,一隻肉眼不可見的小蟲就這麼滾落到了茶水之中:「兄長喝茶。」
接著道:「當然可以。」
王團座聽了,一口氣鬆快,將茶杯的茶喝了乾淨。
「不過。」趙景陽忽然話音一轉:「瀚海百分之十的股份,價值遠遠超過船隊股份的百分之五十。王兄須得添點進來。」
王團座一怔:「添什麼?添多少?」
趙景陽神色瞬間漠然:「自然是把王兄的性命填進來!」
王團座聽了,臉上露出一絲茫然,還以為聽錯了。但不等他那草包的腦子多轉幾圈,忽然,難以形容的痛苦在身體中爆發,他猛地長大了嘴巴,雙目暴突,人一下子栽倒在地,蜷縮成了一團。
「嗬嗬...」
只喉嚨里,發出這樣的微弱的聲音。
趙景陽瞬間翻臉。
他淡漠的看著蜷縮成一團的王團座:「我趙景陽行事,也算是先禮後兵。自忖我對你姓王的,絕無一處不好,不曾想你居然胃口大到這個地步!」
「瀚海是我趙景陽的基業,你居然想染指,真箇是找死!」
「本來沒想過對你下蠱,我這蠱蟲金貴;可惜,你不如我的願啊。」他眼神如刀,釘著王團座:「如今蠱蟲入體,我若要殺你,只一個念頭。什麼狗屁團座,老子給你面子,喊你一聲王兄,不給你面子,你特麼就是個螞蟻!」
「饒...命...」
王團座滿圖大漢、臉色青紫,已開始翻白眼。
趙景陽這才打了個響指。立時,見王團座臉上的青紫之色潮水般褪去,迅速竟已恢復常色。
他只覺得體內的痛苦,沒來由瞬間消失,然後渾身虛脫,禁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氣。
趙景陽沒管他,伸手捉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幾圈:「阿文,你來我書房一趟。」
然後坐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王團座:「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好好與你交朋友,你不願意,那便換個法子。」
「我這蠱蟲無解,但凡我一個念頭,便教你立時暴斃。」
「想活下去,就乖乖聽話。否則便天涯海角,我念頭一動,你飛天入地也逃不了!」
王團座本就是個草包,此時哪裡還有半分氣魄?蜷縮著瑟瑟發抖。
不多說,阿文進來了。
一進來,看到地上瑟縮的王團座,神色稍動,然後與趙景陽道:「景爺。」
趙景陽指了指王團座:「我對這廝太好,以至於他胃口大開,竟想染指瀚海。」
阿文眉頭一聳:「該死!」
趙景陽擺了擺手:「這廝的身份挺有用,死了可惜。如今他為我所制,我只念頭一動,他就得死。我打算讓你跟著他身邊,給我牢牢看住他。」
阿文一聽,吃了一驚,隨即面露喜色:「景爺,便是跟著這廝,尋機奪了稅務總團麼!?」
這!
趙景陽反倒吃了一驚,不禁指著這小子:「好小子,老子教你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