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羽峰只聽得肺也要氣炸了,剛要竄將出去殺了這些個該死的雜碎,卻想到如此做恐怕村子以後難有安寧,想了想,有了主意。
他一路跟隨,待離村子遠了,目羽峰偷偷靠近了些,伸手一點指地上的一塊小石頭,那小石頭便自行飛了起來。
目羽峰手指連揮,那小石頭便徑自在半空動了起來,直打瞎了那些人每人一隻狗眼,嚇得他們屁滾尿流一溜煙兒跑了。
為首那人的衣襟也被那小石頭一扯,敞了開來,銀子掉在了地上他卻不知。
等他們跑遠了,目羽峰才出來,得意一笑,拾起地上的銀子,一看,竟然還多了不少,想必是連那人身上自己的銀子或者是敲詐別人家的銀子也一併掉了。
目羽峰迴來,叫了寧兒去幫他修煉,又將銀子給了她,告訴她自己背地裡聽到的話,又告訴她自己如何控制一塊小石頭,打瞎了他們一隻狗眼。寧兒也拍手稱快。
又痛苦修煉了一個多月,大家都漸漸地忘了官差這件事,其餘村民們都裝了糧食,趕了車,送到了附近的土城中,在那裡有人專門負責接收這些上繳的糧食。
寧兒家非但沒有繳納糧食,反而還多得了銀子,那十來個官人如今都在醫治眼睛,誰有心思來管這些事兒。今年的納糧不了了之了。
目羽峰不知道的是,十來個官人被一個古怪的小石頭打瞎了眼睛這件事卻漸漸地傳了開來。有些窮人暗地裡瞎傳,說是老天開眼了,要教訓一下這些惡人,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卻不知不覺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這一日,目羽峰結束了非人的苦修,又來寧兒家吃飯,有這個大胃口的傢伙在,寧兒家的糧食即便沒上繳,也會很快吃完的,不過寧兒和老漢倒是不擔心這個,反正那小子似乎有的是銀子,糧沒了他自己就會去買來,寧兒手裡也有許多他給的銀子。
而且這些日子,就連各種野味兒也都吃得慣了,再不用像以前那般為了一口吃的整日辛苦。
目羽峰正從樹林中向寧兒家行來,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他遠遠地便發現了有古怪,寧兒家的屋子頂上竟然躺著個人。
目羽峰如今的神識要比普通的結丹期修者還要強大些,所以才能很遠便發現此人。令他不由吃驚的是,這人卻是個修者,如今一名修者躺在寧兒家的屋頂,想必多半是因為自己來的。
目羽峰那秘法還未練成,目前還無法完全掩飾自己的氣息,但如果躲避不見想必此人多半不會善罷甘休。
目羽峰竭力掩飾氣息,行了過去,卻假裝沒發現此人,行到屋後不遠,只見那人突然坐起了身子,從屋頂一躍而下。
兩人離得不遠,那人仔細打量了目羽峰一番,目羽峰也打量了那人一會兒,只見此人個子不高,看起來像是三十歲左右,感覺起來修為也不過練氣期頂峰。
目羽峰卻不敢掉以輕心,當日班德文耀便掩飾了修為騙過了自己,如此說來,同樣修煉日久,擅於控制氣息的人也能騙過自己。
目羽峰警惕地看著那人,而那人卻似乎對目羽峰的表現很滿意,緩緩開口道:「想不到這麼個偏遠破落的小村子竟然隱藏了一名修者。」
目羽峰也不否認,抱拳道:「閣下的意思是?」
那人道:「不用緊張,在下是帝國的一名護國大師,閒來無事,聽說這裡有十來個人被一塊小石頭每人打瞎了一隻眼,在下便想到,一定是這些不長眼睛的混蛋惹怒了哪位道友,才教訓了他們。
在下今日過來也只是來看看,一來是想結交一個朋友,二來如果道友可以由在下引薦為帝國效力,在下也自然會有一份功勞。」
目羽峰仔細品咂著他的話,似乎從中覺察到什麼,他說自己是什麼護國大師,而表現出的氣息卻只有練氣期,這有些說不過去了,難道一個帝國的護國大師就只有練氣期修為嗎?
如果他掩飾了修為,那也不用有意說自己是什麼護國大師,他如果真的是什麼護國大師,又明擺著拿出來說,那也無須掩飾修為。
根據這個推斷,他應該修為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