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昱也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睛明穴道:「是啊,這個介入的時機很重要,介入早了容易打草驚蛇,介入遲了又怕損失太大,難以挽回……」
這時趙子韜突然插話道:「對了,還有一個情況,今天新聞發布會上就有人直接質問姜志龍了,這個人可能是知道一些內情的……」
段昱和劉建偉對視了一眼,眼睛同時一亮,都來了興趣,連忙追問道:「怎麼回事?你快說說看……」
趙子韜就把新聞發布會上發生的攪局事件詳細地說了,他當時也意識到這個戴鴨舌帽的男子是受人指使,背後還有人,所以也安排了人跟蹤,他派出去的人都是跟蹤高手,所以就連曾子強派人跟蹤那戴鴨舌帽男子的行動也全都落在了他們眼裡。
「你是說在會場站起來提問題的那個戴鴨舌帽的男子最後進了富麗華地產公司。」段昱聽完趙子韜的匯報,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並且在你們的前面,還有一輛車也在跟蹤著他!……」
「是的,段書記。」趙子韜點點頭道:「我派出去的人都是跟蹤的老手,只要被他們盯上的人就跑不了!……」
「正強同志,這裡頭就你資歷最老,對宣南的情況最了解,這個富麗華地產公司是什麼來歷你知道嗎?……」段昱轉頭對周正強問道。
周正強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道:「我很少和宣南的企業老闆打交道,沒聽說過這家富麗華地產公司,應該名氣不大,如果名氣大的話我起碼應該聽說過……」
「這就有點奇怪了,一家名氣不大的房地產公司卻敢在新聞發布會上當著市長和常務副市長的面出來攪局,他肯定應該是有所依仗的,而且從那名戴鴨舌帽的男子所提的那些尖銳問題看,他應該是了解一些內情的……」段昱有些疑惑地分析道。
「段書記,我倒是知道一點不確定是否準確的情況,這家富麗華地產公司的老闆好像和張靜軒副市長有點關係!……」趙子韜猶豫了一下道。
「張靜軒?」段昱愣了一下,又一位市委常委牽扯進來了,這著實讓他有些吃驚,面色凝重地追問道:「子韜,你說不確定是否準確,那你是憑什麼推斷出來這家富麗華地產公司的老闆和張靜軒副市長有關係的呢?……」
趙子韜連忙解釋道:「是這麼回事,幾年前我們宣南曾經發生過一起交通肇事逃逸致人死亡的案子,肇事逃逸的就是這家富麗華地產公司的老闆謝天澤的兒子,當時他四處打點找人說情想幫他兒子脫罪,但因為這個案子情節特別惡劣,又已經被媒體曝光了,社會輿論壓力很大,交警隊那邊也不敢枉法,按規定交通肇事逃逸致人死亡是要追究刑事責任的,當時我主管刑偵,交警隊那邊已經把案子報到我這裡來了,可是這個時候羅鐵軍突然出面強勢把這個案子給壓下去冷處理了,為這件事我還和他大吵了一架……」
「當時我非常氣憤,但我也想到了,這個案子影響這麼惡劣,媒體都曝光了,能夠讓羅鐵軍頂著社會輿論壓力把這個案子壓下去冷處理,肯定是謝天澤找到了非常有力的人物向羅鐵軍說情,我越想越不服這口氣,就偷偷進行了調查,調查結果就是發現幫這個謝天澤向羅鐵軍說情的人正是張靜軒,當時這個案子影響這麼大,如果再曝出黑幕只怕張靜軒也會很被動,能夠讓張靜軒擔這麼大的風險幫謝天澤的兒子說情,他和這個謝天澤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情關係,肯定有更深層次的關係!……」
「而且我在調查中還發現這家富麗華地產公司承接了不少政府的安居房小區工程,而張靜軒正是分管城建這一塊的副市長,由此也可以推斷出兩人關係不一般!……」
「嗯,照你這說,張靜軒和這家富麗華地產公司的老闆關係確實不一般,而且應該不僅僅是金錢利益關係,如果是單純的金錢利益關係,張靜軒沒必要冒那麼大的風險幫謝天澤的兒子說情,那他們具體是什麼關係你查清楚了嗎?……」段昱沉吟著問道。
趙子韜搖了搖頭道:「通過我們公安系統內部的戶籍系統,我們追溯到張靜軒和謝天澤的出生地並不相同,而且從戶籍資料上也看不出兩人有什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