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回告別廳。
就見鄒曉嫻和蘇梅,快步走了過來。
一到我身邊,鄒曉嫻便壓低聲音說:
「一會兒午飯的時候,忠伯可能會宣布,我們家產業繼承的問題。我感覺,天象樓肯定是保不住了!看忠伯的意思,他肯定是想鄒天成掌管鄒家!」
鄒曉嫻憂心忡忡。
她說的天象樓,並不是指賭場。
而是指洗浴,和那棟大樓的所有權。
只要鄒天成掌管鄒家,鄒曉嫻肯定出局。
「你們的家事,為什麼由忠伯來宣布?」
我不由的問了一句。
鄒曉嫻搖了搖頭,說道:
「哎,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該問誰。可能是習慣了吧,這些年忠伯的話,就代表我父親的意思」
說著,鄒曉嫻抬頭看著我,竟帶著幾分央求的說道:
「小六爺,這次你一定要幫我,把賭船搞起來。不然,以鄒天成的性格。我肯定會被他清除鄒家的」
我微微點頭。
這是我之前,就答應過她的。
午飯是在殯儀館的餐廳里,舉辦的。
我們幾個到時,整個餐廳里,已經坐滿了人。
除了鄒家的一眾親戚外,還有許多前來弔唁的客人。
眾人坐好後,就見晴姨和鄒家三兄妹,走到台前。
而忠伯則拿著一個麥克風,衝著台下,啞著嗓子說道:
「今天是鄒家老爺子,駕鶴西遊的第二天。為了感謝各位,前來送老爺子最後一程。現在請鄒老爺子遺孀,以及兒女三人。給各位鞠上三個躬,以表謝意」
說著,幾人起身鞠躬。
二老板沒辦法站起來,只能坐在輪椅上隨便低了低頭。
整個餐廳里,一陣安靜。
所有人都盯著台前,大家目前最關心的。
則是以後鄒家,由誰來掌舵。
畢竟,這關係到整個哈北藍道未來的命運。
鞠躬結束,就聽忠伯繼續說道:
「鄒家這些年,在鄒老爺子的帶領之下,一直引領著哈北藍道。老爺子雖然駕鶴西遊,但鄒家依舊不會倒。今天,各位高朋在此。我們鄒家,將會推選出,新一任的掌舵人。以後由他,帶領哈北藍道,繼續前行」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認真聽著。
雖然,這看著是鄒家的家事。
但實際,卻關係整個哈北的藍道。
而我,則認真的盯著台上的幾個人。
大老闆神情漠然,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二老板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神情。
晴姨和鄒曉嫻的神情很相似,憂慮中,帶著幾分緊張。
忠伯駝著背,慢悠悠的說道:
「可惜的是,老爺子走的匆忙。並未對鄒家家族產業的繼承權,留下任何書面的遺囑。不過,我跟著老爺子也有八年了。老爺子曾經和我說過此事。現在,我就和各位匯報一下。首先遺孀晴姨的問題,老爺子說了。市中心的那套別墅,贈予晴姨。另外,每個月從鄒家的場子,支取兩萬現金。當做晴姨的生活費」
一番話,說的下面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晴姨一個月的生活費兩萬?聽著好像挺多。
可對於鄒家來說,不過九牛一毛而已。
這不是給錢,這是在羞辱晴姨。
「再就是關於女兒鄒曉嫻。老爺子說過,曉嫻不適合經商做事。所以,按照老爺子的意思。收回鄒曉嫻手裡的兩家場子,和天象樓的管理權。以後每月,從場子裡支出兩萬元,作為曉嫻的日常花銷。此項支出,到曉嫻結婚為止」
話音一落,鄒曉嫻立刻瞪大眼睛。
她氣的渾身顫抖,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
其實鄒曉嫻早就已經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