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時笙低頭看身下的人。
祁淵本想推開她的手一頓,對上她的眸子,最終僵著沒動。
馬車搖晃的幅度漸漸穩下來。
「陛下,陛下您沒事吧?」單銘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同時響起的還有暗衛甲乙的聲音,「殿下,您別動,千萬別動……你們愣著幹什麼,把馬車弄上來。」
「你吼什麼,本將軍不知道嗎?」
「你知道?你知道就不會讓你家陛下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的意思全是本將軍的錯了?要不是你們突然出現,我的人怎麼會突然攻擊到馬車?」
「我們是暗衛,不突然出現,難道要大搖大擺嗎?」
外面突然吵了起來。
時笙也是很無語,這群智障。
逗比遇見逗比,就看誰更逗。
時笙再次垂頭,兩人此時的距離很近,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祁淵不敢動,他輕輕動一下,馬車的搖晃程度就會增加。所以他此時只能移開視線,躲避時笙的視線。
「怕嗎?」
祁淵的手放在時笙腰間,他微微收緊了幾分。
「別怕。」
祁淵瞪她,誰怕了。
他只是……
有些事還沒做完。
祁淵眼前突然一暗,她的臉忽的放大,唇被堵住,不似昨晚那般輕柔,幾乎是橫衝直撞的撬開他的唇齒。
她的聲音有些含糊,「閉眼。」
祁淵不知怎麼就鬼使神差的閉上眼,馬車突然開始下墜,耳畔有風的呼嘯聲,有她的呼吸聲。
他的眼被一雙手捂住,身體突然停止下墜,馬車破裂的聲音非常大,下一秒整個人開始朝著上面升,接著就穩穩的停了下來。
他幾乎是被她抱在懷中的,身子緊緊的貼著她,後背抵著冰涼堅硬的東西。
良久,她才鬆開他,遮蓋他眼睛的手挪開,入目的一片翠綠,遠處炊煙裊裊,詳和寧靜。
他們此時站在懸崖上一塊凸出的平台中。
抱著他的少年,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祁淵抿了下唇角,唇瓣上似乎還沾著她的溫度,他又鬆開,誰知道時笙又俯身過來。
祁淵下意識的避開,身子往旁邊一側,平台本來就只夠他們落腳,祁淵這麼大動作,腳下踩滑,直接往下面掉。
時笙被他拉著,也只能往下掉。
他們此時距離崖底很近,時笙沒召喚鐵劍,強行做了緩衝,又有樹枝擋了一下,兩人掉在地面,也沒什麼事。
祁淵在上,時笙在下。
兩人瞪著眼,默默無言。
「疼啊。」時笙先出聲。
祁淵趕緊從她身上下來,將她拉起來,「對不起。」
時笙摸了摸背,地面有些碎石頭,這麼摔下來,確實挺疼的。
「抱我。」時笙伸手。
祁淵有不情願,但剛才她給自己墊背,自己要是拒絕的話,不是顯得太不男人了。
他將時笙抱起來,觀察一下四周,往一個方向走。
時笙心安理得的窩在他懷中。
暗衛和單銘很快找下來,見祁淵抱著時笙,面色都有詭異。
「陛下,末將救駕來遲。」單銘掀衣擺跪下,雙手抱拳。
「殿下,您沒事吧?」暗衛們就沒那麼多規矩,直接圍過來,「殿下您哪裡受傷了?」
「不礙事。」
祁淵想把時笙給暗衛,時笙摟著不撒手,「你敢!」
祁淵真想把她扔下去。
暗衛們不敢出聲,單銘等人還跪在地上,此時的氣氛有僵持。
最終是祁淵妥協。
祁淵抱著時笙從單銘身邊過去,完全沒有鳥他的意思,時笙趴在祁淵肩頭,看著後面的單銘。
單銘苦惱的抓著頭髮,見時笙看過來,本就黑的臉,越發的黑。
就是這個姑奶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