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上,白虎部落的獸人都到了。
時笙卻遲遲沒出現,白安讓其他獸人開始打獵,他和林柒柒在原地等著時笙。
然而時笙直到快中午的時候才出現。
頭髮濕漉漉的,一看就知道幹什麼去了。
時笙啃著一顆鮮紅的果子,味道很像蘋果,但裡面的核卻跟桃子核似的。
白安見她那悠閒的樣,氣得胃疼,「我們在這裡等你那麼久,你竟然跑去洗頭?」
「等我幹什麼?」時笙一臉不解的看白安,「你不會讓我去打獵吧?」
白安橫眉怒道:「你惹的禍,你為什麼不去!」
時笙撇撇嘴,部落的雌性誰打過獵?
就算打過獵,那也是雄性把獵物都磨得只剩最後一血,雌性獸人才上去裝模作樣給最後一擊。
「我不去。」時笙坐到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口口的啃著她的果子。
「白安……算了。」林柒柒拉住白安,「我和你去吧。」
林柒柒安撫著白安,半拖半拽的將他拉走。
時笙坐了一會兒,就有獸人回來,扛著一頭野牛。野牛腹部有撕咬的痕跡,直接都能看到腸子,鮮血淋漓。
「靈溪。」獸人將野牛扔下,走到時笙面前,「你別和首領置氣,他讓你來,也是想讓部落的其他獸人沒話。」
時笙抬頭看他一眼。
面前的獸人五官硬朗,長得很周正,上身什麼都沒穿,沾著一些血跡,汗珠從他腹肌上滾落。
這個獸人叫白元,算得是白安的左膀右臂,很得白安信任,對原主挺好的。
時笙視線從他臉上掃到他腳上,隨意的『嗯』一聲。
「那你在這裡看著,我繼續去了。」白元扯出一個笑容,「餓了你先吃一。」
時笙瞅瞅那血淋淋的野牛,默默的繼續啃果子。
白元回來之後,陸陸續續有獸人帶著獵物回來,到都是幾個獸人一起,像白元這樣獨自帶獵物回來的獸人沒有。
這些獸人見時笙在這裡坐著,有的獸人臉色難看,有的卻和她找招呼。
「整天就知道闖禍,要不是首領,她哪裡有那麼好過,還整天和首領對著幹,身在福中不知福。」
「少兩句……」
「怎麼還不許我,你看看她都乾的什麼事,要不是她,我們現在哪裡用這麼賣力?」
「行了,快走吧。」那個抱怨的獸人被強行拉走。
「靈溪你別聽他們胡。」他們後面的少年將手中的一隻鹿扔下。
鹿是被咬斷脖子,眸子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這個可怕的世界哦。
時笙將視線移到少年臉上,「你怎麼也來了?」
放在現代,這妥妥的未成年!
使喚童工是犯法的。
要被請去喝茶的。
少年憨厚的笑了笑,「我爹讓我跟著學,你看,這是我自己抓到的。」
他指著地上的鹿,一臉得意。
「很厲害。」時笙覺得她除了這句話,也不出什麼來。
難道要你這咬得太難看,還沾了口水嗎?
少年卻被誇得不好意思,摸摸腦袋,「那我繼續去了。」
少年離開後,又剩下時笙一個人。
她仰頭看著天空,天空蔚藍,和現代被工業污染過,總是霧蒙蒙的天空完全不一樣。
這大概就是古代唯一的好處。
然而沒卵用。
好無聊啊!
天空有幾隻雄鷹盤旋,時笙盯著它們看一會兒,從空間摸出一把彈弓,在地上扒拉出幾顆石頭。
時笙瞄準一隻雄鷹,「要打賭嗎?」
不,不賭。
宿主這麼胸有成竹,絕逼是能打中的。
慫貨。
時笙鬆開手,石頭疾射出去,擊中從時笙頭飛過去的一隻鳥。
好的打鷹呢?
時笙去把那隻鳥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