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強行狡辯,「你只說我不能私自出府,但你沒說不能背著你翻牆出去啊。」
燕秋轉頭看過去,冷寂的光在他某種流轉,「別挑戰我的耐心。」
「就算挑戰了,你想把我怎麼樣?殺了我嗎?你捨得嗎?」時笙伸手在他胸口上拍了拍,「我給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動我信不信?」
燕秋:「……」這女人的自信到底是誰給的。
他咬牙,「你出府去幹什麼?」
「查點事。」
「什麼事?」
時笙看他一眼,「瓏煙城。」
「瓏煙城?你查它做什麼?」燕秋皺眉。
「不幹什麼啊,就想進去瞧瞧所謂的牡丹盛景。」
燕秋眉頭皺得更厲害,「有什麼好看的,那種地方你不許去。」
「喲,殿下這是管我嗎?你是我什麼人吶?」
時笙戲虐的聲音讓燕秋剛剛褪下去的狼狽又冒了出來,他有些惱怒的瞪時笙,「你現在是我的人,就得聽我的,不許去瓏煙城,也不許去看什麼牡丹盛景,不許違背我的話。」
時笙翻白眼,你說不去就不去,你又不給老子好處。
時笙不接這話,拽著他胳膊,往房間裡面走,「你來找我幹什麼,別說你夢遊過來的。」
燕秋想掙開,手掌下滑,她順勢抓著他的手,那瞬間他忘記了掙扎,莫名其妙的跟著她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燕秋才反應過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皺著眉呵斥,「你聽到我剛才說的話沒有?」
「不行。」時笙拒絕。
「你敢違背我?」
「違背你怎麼了?」時笙回身冷笑,「我對你縱容,不代表你能命令我。我不喜歡你剛才的語氣,明白嗎?」
燕秋要是給她說幾句軟話,她就算不答應,但也會好好和他說清楚。可他用那種語氣和她說話,她會答應才會奇怪。
是的,她就是吃軟不吃硬。
你強硬,她就比你更強硬。
燕秋心底咯噔一下,無限的慌張從內心深處蔓延出來,來勢洶洶,卻也莫名其妙。
「我……」燕秋皺眉,壓住舌尖,將後面的話咽回去,「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時笙鬆開他的手,燕秋心底突然就空了一下,想把她的手抓回來,可他控制住自己的行為,將手攏緊衣袖中,狠狠的握緊。
「是你從來就沒弄清楚我是什麼身份……」時笙深呼吸一口氣,止住話頭,「我現在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先回去吧。」
她怕一會兒忍不住揍他。
可沒有記憶,也不是他的錯。
燕秋似乎也有些惱,甩袖離開,等她出了院子,才反應過來,這是他府上,他為什麼要聽她的?
燕秋咬牙,明天讓她去給天樞洗澡,哼!
燕秋伸出袖子中的手,指尖捻了捻,很滑膩,似乎還有她手上的溫度。
片刻後燕秋十分惱怒放下手,往自己的房間走。
在他路過一條走廊的時候,幾道黑影從走廊另一頭鬼鬼祟祟的出現,和燕秋打個照面。
黑影們愣了下,隨後揚著武器沖向燕秋。
……
時笙趕到的時候,打鬥已經停止,府中的人正指揮人將屍體搬走。
燕秋坐在走廊上,身子微微下彎,手肘撐著膝蓋以手抵面,懸塵站在他稍遠的地方,似乎有些緊張,四周的人動作都放輕了不少。
他四周形成了真空地帶,沒人敢上去。
時笙幾步衝上走廊,懸塵伸手攔住她,「殿下情緒不穩定,你先別過去。」
「他怎麼了?」時笙皺眉。
懸塵沉默片刻,「殿下每次殺人後就是這個樣子。」
時笙掙開懸塵,走到燕秋跟前,直接將他摟進懷中。
燕秋身子僵硬片刻,也許是聞到時笙身上的味道,也許是他太累了,他伸手環過她的腰身,將腦袋埋在她小腹上。
懸塵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