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顧言看過來,少年和少女端著飲料,飲料杯還緊挨著。
兩人臉上都帶著笑,但是他卻覺得那笑容有不對勁,好像誰笑得燦爛一,誰就贏了一般。
郁行雲神經要大條一些,沒看出什麼,「這兩孩子感情還是這麼好。」
顧言:「……」他只看到這兩人氣氛有怪異,沒看出哪裡感情好了。
「當年要不是……不定夏就是那混子的未婚妻。哎……以後我也不出去了,和你一起照顧夏,你這些年辛苦了。」郁行雲拍拍顧言的肩膀。
顧言收回視線,「當年承了盛大哥那麼大的恩情,他的孩子,我怎麼也得幫他照顧好。」
「不忘恩,是個男人。對了,聽你公司出了問題,有幫忙的地方儘管。」
「最危急的已經渡過……」
兩人從以前聊到現在,最後又聊到公司發展。
「爸,顧叔叔,我帶夏出去走走。」郁酒突然站了起來。
「你們吃好了嗎?」顧言看著時笙。
「吃好了。」時笙頭。
「那你們去吧。」顧言頭。
「夏,下面有場拍賣,你們去轉轉,看看有什麼喜歡的沒有。」郁行雲將一張帖子遞給時笙,「看上什麼直接讓那混子給你買。」
「謝謝郁伯伯。」時笙接下帖子。
郁行雲轉頭又是嚴肅臉,「混子,照顧好你夏妹妹,少一根頭髮,回來看我不收拾你。」
郁酒臉色有些奇怪,像是隱忍著什麼,頭,「知道了。」
然後他拉著時笙就往外面走。
出了包廂,時笙一把甩開郁酒。
「盛夏,八年未見,你脾氣倒是漲了不少。」郁酒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時笙雙手環胸,「郁酒哥哥,你確定不去廁所嗎?」
被時笙這麼一提醒,菊花一緊,抓著時笙就往廁所方向走。
到男廁所前,郁酒放開時笙,還不忘警告,「在外面等我,要是敢走,哼哼,看我怎麼收拾你。」
時笙笑得燦爛,當然不能走,她還等著一會兒揍他。
郁酒進去,時笙靠著牆,指尖在空氣中打轉。
這個世界是有靈氣的,但是以這身體的資質,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讓她有能力確定郁酒是不是鳳辭。
郁酒在裡面待了好一陣才出來,見時笙站在外面等他,臉色鬆了松,算她聽話。
然而下一秒,肚子裡一陣絞痛,他不得不返回廁所。
看著郁酒一趟趟的跑廁所,時笙表示很開心,讓你丫的整老子。
郁酒最後讓服務員去買了藥,才終止他和廁所相親相愛的旅程。
「郁酒哥哥,這滋味好不好。」時笙將郁酒哥哥四個字叫得千迴百轉。
郁酒有些虛脫的扶著牆,彎著嘴角笑,「夏妹妹,你贏了。」
這次他認輸。
當年那個只知道哭的丫頭竟然都學會反擊了。
時笙學著他的樣子笑,聲音幽幽的,「再有下次,我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欲罷不能。」
郁酒沒話,只是看著她。
當年那個被他一瞪就要哭的丫頭,此時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
他眉眼微挑,臉上的酒窩出現,視線有意無意的從時笙胸前掃過,「不知夏妹妹要怎麼讓我欲罷不能呢?嗯?」
時笙:「……」握草,這智障。
時笙看了看四周,見這裡沒人,直接將他推進旁邊的開著沒有人的包廂。
「夏妹妹?」郁酒詫異臉,「原來你暗戀哥哥這麼久了……」
時笙關上門,活動著手指,陰森森的笑,「是啊,老子暗戀你好久了。」
……
郁酒從來沒想到自己的青梅會變得這麼暴力。
幸好她沒揍自己的臉。
被揍一頓,郁酒明顯安分不少,也不在拿那笑得不懷好意的笑容對著時笙,只是抿著唇,唇角微微上翹,讓人覺得他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