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郁行雲和顧言擋著,這些保鏢哪裡還敢像剛才那麼話。
時笙撐著下巴,「叔你看到沒,資本家的嘴臉。」
顧言:「……」他也是資本家。
「不過我喜歡。」時笙接著又道:「什麼樣的人就該有什麼樣的待遇,這個世界真要是人人平等,那才是要亂套。」
誰都覺得自己是平等,不幹活,不聽上司領導的話,這個世界還怎麼維持運轉?
顧言:「……」自家女兒又在給他灌雞湯。
「夏妹妹得對。」郁酒在一旁接話。
青梅什麼都是對的。
時笙看他一眼,郁酒彎著眉眼,露出酒窩笑,眸底流轉不易察覺的寵溺和縱容。
「龍先生只要見見盛姐,我們只是聽命行事,具體情況,盛姐和我們上去就清楚了。若是顧先生和郁先生不放心,可以和我們一起上去。」
保鏢最後讓步。
郁行雲倒是不怕這個龍先生,他現在的重心依舊在國外,但是顧言不同。
這位龍先生下面的產業,也有涉及房地產,而且屬於房地產巨頭。
真要是得罪了,顧言恐怕不好過。
一行人最終跟著保鏢上樓,留下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尹陌站在人少的地方,目光盯著郁酒的背影,低聲道:「你覺得那個男生像不像一個人。」
隱在暗處的保鏢抬頭看去,正好看到郁酒的側臉。
「少爺,您看錯了吧,他看上去也才十五六,怎麼會是那人。」
「嗯。」尹陌揉揉眉心,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
龍先生,龍閏。
今晚舉行這場酒會的東道主。
已經快八十了,商界大佬,學術界的前輩,一生光環無數。
他的一生寫個幾百萬的完全沒問題。
龍閏坐在真皮沙發上,一身中山裝,大概是平時經常鍛煉,龍閏看上去也就六十多,頭髮半百,繃著有些胖的臉,看著還挺唬人的,眸子裡滿是精光。
手上杵著一根手杖,手杖雕刻龍頭,龍身纏繞而下。
這人還有些面熟。
一年前在那場拍賣會上,和沈佳音交談的老者就是他。
時笙只隨意的看他一眼,她連玉帝都不怕,還怕這個凡胎的凡人。
郁酒從進來,就牽住了時笙的手。
時笙掙扎兩下,沒掙開,只能暗中掐郁酒一下。
郁酒吃痛,手鬆了松,時笙趁機將手拿回來,警告的瞪郁酒一眼。
龍閏都快活到頭了,還沒遇到這般無視他的人,還是兩個年輕,面色比進來的時候更沉了。
「龍先生。」郁行雲作為長輩,在龍閏面前也算是可以挺直腰板話的,但龍閏到底年齡要大一些,郁行雲不免得用敬語,「不知道您找夏有何事。」
龍閏用權杖戳了戳地面,木質的地板發出沉悶的聲音。
「郁先生,我想和這姑娘單獨談談。」龍閏端著架子開口。
郁行雲皺眉,實在是想不明白夏到底什麼地方得罪這位大佬了。
他看向顧言,顧言一臉擔心的看著時笙。
龍閏大概是看出兩人的擔心,哼了一聲,「我一個長輩,還能對她一個輩怎麼樣?」
氣氛有些凝重。
顧言:「……」他擔心的是這丫頭會對你怎麼樣。
她現在話可是一都不客氣,在公司的時候,他公司那幾個平日嘴賤得不行的人都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你都快八十的人,這要是被氣出好歹來,他可賠不起。
「顧叔,郁伯伯,你們先出去吧。」
時笙開口,顧言和郁行雲才一步三回頭的出去,房門被人合上,房間就剩下龍閏和時笙,郁酒三人。
「吧,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時笙揚揚下巴,這老頭對女主笑得跟朵兒花似的,到她這兒,那臉色繃得好像她欠他錢似的。
龍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