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和凌翼都顯得有些緊張,唯獨時笙坐在那裡,巍然不動,就跟沒聽到似的。
冷炎從外面進來,目光從大廳中掃過,落在大爺似的時笙身上。
「顏綿,誰許你到這裡來的?」冷炎看到時笙就火大,可以掐死她的話,時笙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我來看看自己兒媳婦,怎麼了?」時笙梗著脖子問。
「來人。」冷炎厲喝一聲。
門外立即進來幾個人
冷炎指著時笙,「把她給我弄出去。」
幾人面面相覷。
那天那麼多人都沒抓到她,他們能抓到她嗎?
「上啊!一個女人還把你們嚇到了,養你們來幹什麼?」冷炎氣得一腳踹到最近的一個人身上。
罌粟知道冷炎是一個很克制的人,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生這麼大的氣。
她不免多看了兩眼時笙。
迫於冷炎的壓力,他們只能硬著頭皮上。
時笙從沙發上站起來,「不用了,我自己走。」
罌粟目光落在時笙坐的沙發上,神情間略顯不自然。
「若靈,她是不是欺負你了?」冷炎以為罌粟被欺負,幾步走過去,「她對你做了什麼?你別怕,告訴我。」
從冷炎的角度很容易看到藏在沙發後面的凌翼,罌粟只能往冷炎懷中一撲,兩人位置變換,冷炎背著沙發。
「太太只是過來看我,沒有其他的事。」罌粟本來只是想讓冷炎換個位置,但是沒想到她這麼做,在配上有些心虛的解釋,讓冷炎以為她被時笙給欺負了。
冷炎拍拍罌粟的背,臉色陰沉的看著時笙。
罌粟知道冷炎誤會,但是為了凌翼,她也沒出聲解釋,就這麼沉默著。
時笙已經走出沙發範圍,迎著冷炎的目光,「看什麼?就算我欺負她怎麼了?教訓兒媳婦天經地義。」
「顏綿你不要得寸進尺。」冷炎咬牙。
「我得寸進丈。」
時笙看罌粟一眼,揮了揮不知什麼時候拎在手裡的鐵劍,示意擋路的人讓開。
沒有冷炎的吩咐,這些人哪裡敢讓,僵著身子和時笙對視。
時笙輕描淡寫的抬手,鐵劍呼啦的揮下。
看著沒使多大的力道,就是隨隨便便的一揮,可他們卻感覺到一股壓力,從頭壓下。
出於身體對危險的辨識,立即有人往旁邊閃。
時笙砍了空,「嘿!有本事別跑啊!」
不跑等著被你砍嗎?
冷炎被氣得半死,他養的都是些什麼廢物,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越想越氣,冷炎放開罌粟,幾步追著時笙出去。
「攔住她。」冷炎站在門口,對著遠處站著的人吼一聲。
今天跟著他回來的人有些多,身上還都帶著槍,冷炎一吼,立即有人將時笙攔住。
時笙:「……」
年年有智障,今年特別多。
「不論生死,抓住她。」
這女人真以為她手上有籌碼他就不敢對她怎麼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不論生死就代表他們可以開槍,立即有人將槍摸出來對著時笙。
這些人平時不在大宅這邊,不知道時笙的兇殘程度,以為時笙只是個普通女人很好對付,都沒怎麼認真。
但是等時笙放倒兩個打頭陣的人,他們才警覺起來。
「給你們上一課。」時笙臉上帶著幾分詭笑,陰森森的有駭人,「面對敵人不要有任何輕視,就算他是個嬰兒,挫骨揚灰你才能放下警惕。」
眾人:「……」
人都是複雜的動物,看見弱的,心底會生出優越感,覺得自己比他強,不將其放在眼中。
往往這種人會死在自己看不起的人手中。
不要輕視任何東西。
「砰!」
這一聲槍響讓眾人都是一震,隨後就是各種交織的槍聲。
時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