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舒允文的話,來生三姐妹順著舒允文的目光看去,只見那是一幅色彩略顯陰暗的畫作,畫裡面一個衣衫破爛、裹著頭頂的耍蛇人吹著豎笛,跟前一條眼鏡蛇盤旋而起,陰鷙的目光與耍蛇人對視著。
看到這幅畫,來生瞳立刻介紹道:「允文大人,這幅油畫名叫《耍蛇人》,風格偏陰暗,是我父親海恩茨在印度旅行時所作,也是他的精品畫作之一。這幅油畫原本被一位印度的富豪收藏,是我們不久前才偷回來的……」
「是嗎?」舒允文點了點頭,繼續開著【陰陽眼】觀察著那幅油畫。
《耍蛇人》確實如同來生瞳所說,是一幅和《天罰》一樣,風格稍顯陰暗的精品佳作,而在這陰暗的畫風中,舒允文能明顯感覺到,在那條眼鏡蛇與豎笛中帶著一股陰氣、鬼氣,尤其是那條蛇,它上方的陰氣、鬼氣直接成型,就仿佛是一條靈動的真蛇似的——
舒允文可以肯定,這幅油畫巫器的核心,絕對就是那條眼鏡蛇!
而且,以舒允文的觀察,這件巫器的品級,應該是在初級!
不過話說起來,來生三姐妹父親的作品中,《耍蛇人》、《天罰》這兩個巫器胚子風格都是陰暗向的,是巧合還是……
舒允文心中琢磨著,思索了幾秒鐘後,才扭頭看向來生三姐妹道:「來生小姐,《耍蛇人》以及《天罰》,都是你們父親什麼時候畫的?」
舒允文話音落下,來生淚愣了一下,連忙回答道:「允文大人,《耍蛇人》、《天罰》都是我父親在四十歲前後那段時期所作——父親那段時間有中度抑鬱症,雖然經常在外面旅行作畫,但是畫作風格卻都偏陰暗向……」
「原來如此!~」
舒允文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又追問道:「那這幢別墅裡面,還有海恩茨先生在這個時期內畫的畫嗎?」
「呃……有是有,只不過比不上《耍蛇人》以及《天罰》這種佳作,而且只有三幅,被我們掛在三樓的一間房間裡了……」
「這樣啊……你們能帶我過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
來生三姐妹應了一聲,然後在前方帶路。
一行人很快到了三樓,進入了來生三姐妹所說的房間內,緊接著舒允文開著【陰陽眼】一掃,目光落到了其中一幅油畫上——
那幅油畫的場景是醫院,畫中是一個身形佝僂、兩眼垂淚的中年婦女,油畫周圍環繞著一些淡淡的陰氣、鬼氣,讓畫中的中年婦女的神情顯得有些詭異!
這,又是一件巫器,只不過品級相對較低,應該只是入門級巫器而已!
這麼幾幅同一時期的畫裡面,居然有著三件巫器!這麼說來,他之前的猜測,難道是真的不成?
舒允文盯著油畫發呆,旁邊的來生瞳則輕聲介紹道:「允文大人,您跟前的這三幅油畫,都是我父親患抑鬱症時期的作品。這幅油畫名叫《末日》,畫中的女人的丈夫、兒子先後患病入院,都是不治之症……」
來生瞳給舒允文介紹著這副畫,舒允文則擺了擺手打斷,然後開口問道:「來生小姐,你們搜集的海恩茨先生這段時期的畫作,真的只有這幾幅嗎?」
「沒錯。」來生瞳點了點頭,「……我之前說過的,我父親那段時間經常在外面旅行作畫,很多作品畫完以後就在當地處理了,所以留在家裡的非常少……」
「那這段時間你們父親畫了多少幅畫,你們知道嗎?」
來生瞳話落,舒允文繼續追問,來生淚則立刻回答道:「……這個我知道!在這段時間內,我父親先後游遍了日本、英國、美國,一共畫了四十五幅畫,其中有六幅是精心繪製的精品,剩下的則要稍差一些……」
「四十五幅?」
聽到這個數字,舒允文兩眼發光——
他現在只見過海恩茨這段時期的五幅作品,其中有三幅都是巫器,假設這四十五幅畫中巫器的比例就是五比三的話,那四十五幅畫,豈不是代表著二十七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