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選擇前者的未必就真的目光短淺。
這到手的一百萬,在個別人手中並不是存在銀行里的數字,而是能幹很多事情的籌資本。
比如說奪回幽州,將北方的屏障奪回來。
魏仁浦吃驚的看著羅幼度道:「你這想法很是危險,過於激進。可不得不說,很有魄力,如果真的賭贏了。獲利巨大,可一旦出現問題,輸了。一敗塗地,什麼都沒有。」
羅幼度道:「不拼這一把,想要拿下幽州,千難萬難。」
魏仁浦感慨道:「無怪官家如此器重幼度兄,幼度兄這種敢於豁出去的做法,很多時候與官家不謀而合。高平之戰,即是如此。」
他意猶未盡地看了看時間,說道:「天色不早了,今日就到這裡。回去都好好想想,此事我們這幾日多多探討,還可以叫上文伯兄。儘快辯個結果出來……」
羅幼度也伸了個懶腰,說了一聲好。
他正準備離去。
魏仁浦又叫住了他:「幼度兄,王彥升此人你可熟悉?」
羅幼度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很快隱去,回身道:「未曾相識,不過聽過他的一些事跡。脾氣暴躁,跟上司鬧出了點矛盾……怎麼了?」
魏仁浦微微眯起了眼睛,說道:「葛怡推薦他為南門巡檢使,你怎麼看?」
羅幼度道:「南門巡檢使確實有個空缺,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我與王彥升不熟,不好評價。不過我以為既然葛參軍舉薦他,應該對他有一定了解吧。」
魏仁浦頷首道:「有道理,葛參軍的眼光,老夫也很是佩服。既然如此,就這麼定了。」
羅幼度道:「下官也覺得可以。」
兩人瞬間達成一致。
羅幼度離開了樞密院,回到了家中。
羅幼度將韁繩丟給了呼延贊,直接走進了後宅,得知符清兒在庫房,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見她在聚精會神地盤點著面前的綢緞,羅幼度忽然從後邊將她摟住。
「討厭!」
符清兒嬌笑的嗔了一聲。
羅幼度訝然道:「你怎麼發現的?」他說這話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恍然大悟。
符清兒道:「這後宅有鳳竹她們守著,除了郎君,誰有本事不動聲色地靠近?」感受著愛郎將腦袋埋進了自己的頸間,說道:「別鬧,在算著賬呢。剛剛買了莊園,還要蓋一棟院子,僱傭農戶,這些開支得一一算清楚。」
看著已經有大婦模樣的符清兒,羅幼度想了想,說道:「選幾匹布,夫人給周家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