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門口的響動已經引起了其他警員的注意,有加班的警員打開窗戶探出頭來,看向樓下出口,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該死!」
「我是證物保管室的保管員,接觸違禁品是我的職責和工作!」
在梅麗莎晃動的槍口示意下,安東尼在雙手抱頭,臉朝牆壁,同時大聲為自己辯解著,不過梅麗莎不為所動,等安東尼在牆邊就緒,她收起手槍,從上到下開始搜查安東尼的身體。
哈拉也站在一旁,不時用鼻子嗅探著,試圖幫助梅麗莎找到違禁品。
但在矮樹叢中,羅恩看著一號樓門口發生的一切,卻感覺到不對勁——安東尼的反應太尋常了,看不出一點驚慌的樣子。
難道那袋大麻並不在他身上?
如果沒有在安東尼身上找到大麻,那麼他身上有大麻氣味就屬於正常的工作範疇,畢竟安東尼是證物保管室的保管員,接觸違禁物品留下些氣味很正常。
而一旦找不到違禁品,梅麗莎和哈拉的處境就會糟糕起來——隨意懷疑同僚是警員工作中的大忌,即便梅麗莎沒有受到處分,橙縣警察總局的同僚也會疏遠梅麗莎,讓梅麗莎在以後的工作中難以展開拳腳。
不幸的是,事情似乎正朝著羅恩預測中壞的一面發展。
「有氣味但是沒有違禁品?」
把安東尼渾身上下搜索了一遍,梅麗莎的臉色難看起來,她並沒有在安東尼身上找到任何違禁品,這樣的情況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就如同安東尼所說,他身為證物保管室的保管員,接觸一些違禁品留下氣味是正常的工作因素,這種情況下雖然安東尼也要負一些沒有及時清理氣味,干擾警犬嗅覺工作的小責任,但責任的大頭在梅麗莎身上。
至於第二種可能,就是安東尼相當狡猾,他沒有把違禁品放在身上,而是放在了警局隱蔽的某處,等到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再將違禁品帶出去。
從現在的情況看,梅麗莎只能判斷成第一種,但是身為警察的嗅覺,卻讓梅麗莎堅定地認為第二種情況有極大的可能性!
因為站在一旁的哈拉對安東尼的胸口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說明安東尼的胸口上違禁品的氣味最濃郁。就算安東尼是證物保管室的保管員,他為什麼要把違禁品放在胸口,並且還放上很長一段時間呢?
難道他其實不是人類,而是保險柜成精?
「梅麗莎警員,有發現違禁品嗎?」
「我剛才已經解釋過了,接觸違禁品是我的工作職責,我身上有違禁品的味道,並不意味著我身上就藏有違禁品。」
「梅麗莎警員,雖然你工作很激情,但是這樣會對我的名譽造成很大影響的,你知不知道?」
安東尼可以確認自己並沒有把大麻放在身上,但是萬一記憶出錯了怎麼辦?
他扭頭看向梅麗莎,立刻放下心,同時轉身大聲訓斥——雖然已經有了兩年的工作經驗,不過梅麗莎還是有些稚嫩,只是看他的表情,在警局中混了十年的安東尼就知道梅麗莎沒有任何發現。
「對不起,安東尼警員,我對我和警犬哈拉工作失誤給你帶來的困擾表示誠摯的歉意。」
雖然在心裡對安東尼警員有著大大的懷疑,但是此刻沒有在安東尼身上發現違禁品是事實,梅麗莎只能向安東尼深深鞠躬表示道歉,同時有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眶裡溜出來,滴落在地上。
在她的身旁,話怕雖然不知道梅麗莎為什麼哭泣,但是他也感同身受,趴伏在地上,眼睛眨巴著,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來了。
不得不說,女人的眼淚是一種強大的武器,既可以作為攻擊的長矛,又可以變成防禦的盾牌。
「好了,別哭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以後在工作上再仔細一點,別這麼莽撞了!」
看到梅麗莎已經哭了,即便是想要繼續追究的安東尼也只能表示大度,他胖手一揮,表示這件事情到此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