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李學武看著對面的蕭子洪,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兩支煙遞了過去,嘴裡問道:「新辦公室收拾的妥當嘛?」
「挺好的」
蕭子洪接了香菸,自己用火柴點了,目光掃過李學武點完煙後放在桌上的打火機,說道:「新辦公樓的環境是比主辦公樓那邊要強一些的」。
「呵呵~」
說著話又是輕輕一笑,抽了一口煙,用夾著煙的那隻手示意了窗外的主辦公樓道:「來這邊後,辦公室反而比以前的大了」。
「新樓都這樣,預算打的好」
李學武微微眯著眼睛,手裡夾著的香菸就在嘴邊,煙霧騰繞,好像增加了給兩人談話的氣氛多加了一點玄幻色采。
蕭子洪見李學武的目光深沉,知道是應該由自己主動開口表態的,不過他還是有一些遲疑。
以前兩人接觸少,並不代表他不了解保衛處的意識形態和正治思路,從桌上的那個打火機就能看出一二來。
「保衛樓落成後還真沒來過這邊」
蕭子洪笑了笑,淡定地在菸灰缸里彈了彈菸灰,同時他也注意到了李學武辦公桌上這個菸灰缸的特別之處了。
這個時候不是沒有玻璃菸灰缸,也有用鐵製的,但用這麼大一坨鋼材車出來的菸灰缸還是少見的。
這到底是菸灰缸啊,還是流星錘啊。
「以前的保衛處啥樣我還能記得,但這半年來變化太大了」
蕭子洪胳膊拄在辦公桌上,看著李學武說道:「夠我熟悉一陣的了」。
「那你得快馬加鞭了」
李學武微微一笑,說道:「保衛處的工作還是比較多的,領導也是體恤我,知道我這邊忙不過來,便將你請了過來」。
「呵呵,敗軍之將,何以言勇」
蕭子洪謙虛地擺了擺手,隨後說道:「我以前沒有接觸過保衛工作,這一次倒是要安下心來好好學習學習了」。
「人生嘛,潮起潮落,哪有都是光輝時刻的」
李學武左眼微微一抬,笑著說道:「學習是有必要的,但也不耽誤工作」。
說著話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堆,又看向對面說道:「你也知道,我還兼著分局那邊的差,現在還是上午下午的兩頭兒跑,你得儘快熟悉業務,幫我把保衛處撐起來啊」。
蕭子洪將煙遞到嘴邊抽了一口,看向李學武的時候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李學武的要求。
不過這種要求可能就是李學武的客氣話,也有可能是李學武拋出來的試探。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路並不明顯,他也有著自己的追求和思想,現在來保衛處不意味著就得跟著李學武的步子走。
可他如果這麼做,那將面臨一個很嚴峻的事實,那就是能不能開展工作,打開局面的問題。
他的工作開展不了,那李學武最多在書記那邊落下一個專制的印象,可他一定是要再次面臨被調整的情況。
這期間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三年都說不好。
人生有幾個三年呢,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啊。
如果跟隨李學武的腳步,那就意味著他要放下先前的思想和方向,短時間內別有其他的動作了,自動劃轉到這條線上來。
其實只要主管領導變了,分工變了,崗位變了,都會帶來這種選擇難題。
到底是按照原來的工作思路走,還是遵從現在領導的思路走,有的人有選擇,有的人沒有選擇。
按正常來說,副處長也是能有自己選擇權利的,但在比較強勢的領導手下干工作,能選擇的餘地就不多了。
李學武現在的態度他看的很清楚了,根本就沒給他留下商量和猶豫的餘地。
說強勢,這個院裡誰不知道李學武的強勢,可誰又不說他為人仗義可靠?
很矛盾是吧,這全是因為所站角度的問題。
站在他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