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細魚仔張智華?」
窗口的男子對方遠山的問話充耳不聞,就這麼背對著他坐在床上,微微眯著眼睛享受著陽光的照射。
也不知道是他根本就不怕熱,還是和蛇一樣是冷血動物,在這樣悶熱的房間裡,而且還直直照射著陽光,這個「細魚仔」臉上竟然沒有任何的汗水,看上去很是詭異。
對方不說話,他也不著急。就這麼負手在房間裡邊走邊看。
其實這個十幾平方的房間也沒什麼好看的,一張行軍床,一個馬桶,另外還有書桌、軟凳,上面有一摞白紙,還有幾根碳素筆。
他慢慢踱步過去,低頭朝白紙上看了過去。上面如小孩塗鴉一般,用碳素筆畫著一個個圓圈,他看了好一會也沒明白畫得人想表達什麼。就在他準備伸手把白紙拿起來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尖叫,隨後一個黑影朝他撲了過來。
「啊~~」
「嘭~」
這個黑影自然就是床上的男人。當他撲倒方遠山的身邊、想張嘴咬他的時候,被他輕輕鬆鬆的抵著脖子推開了一段距離,任由他再怎麼跳腳,始終不能靠近分毫。
伸手朝天花板上的攝像頭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過來了,同時又比劃了一個手勢,讓他們把攝像頭關閉。
那邊監控室的幾個工作人員,看了看他手中的「細魚仔」,又感受了一下口袋裡的香江幣,最後還是伸手按了一下控制台上的按鈕,隨後其中一個屏幕黑暗了下去。
「啊……吼……」
方遠山手中的男子不停的掙扎著,嘴裡還發出一聲聲怪腔,同時鼻翼在劇烈的喘息著,眼珠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了起來。
「喲呵,還變身啦?」
把手轉移到他的肩膀上,以泰山壓頂之勢逼迫著他坐在了書桌前的凳子上。
「呼哧、呼哧……」
看著他劇烈的喘息著,方遠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等他慢慢平息之後才問道:「告訴我,是誰要殺你?他們又在哪裡?」
「啊……我……不。知道……你……你不要問我……」
在他剛剛問完之後,椅子上的細魚仔再次瘋狂了起來,使勁的掙扎著,嘴裡吐露著並不清晰的話語。
「我相信你的話,一定是別人殺了你的叔叔。」
「我……不。想。聽……我不想聽。」說著話、這個看上去臉色極度蒼白的男人,使勁的用手捂著耳朵。
「把你當年看到的事情再說一遍。」
「嗚嗚嗚……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你不要再問我了。」
細魚仔的身體很瘦弱,方遠山按壓著他肩膀的手都能感受到嶙峋的骨頭架子,此時痛哭之下,更是顯得弱不禁風。
四維圖像掃描了一圈,在沒發現什麼問題後,兩個人連帶著那張塑料軟凳一塊消失不見。
「我再說一遍,我相信你說的話,也相信這世界上有一些現在科學解釋不了的超自然現象,不相信你抬起頭看一眼現在在哪裡。」
以手捂臉的張智華,在他的「誘導」下慢慢的抬起了頭來,痛苦不堪的臉上慢慢浮現出疑惑、驚訝、不可置信還有恐懼。
方遠山鬆開按壓在他肩膀上的手,轉頭在巨大的空間裡看了看,隨後道:「你也看到了,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一些超出人們認知的事情,只不過絕大部分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看到,而你很不幸見到了一些你不該見到的事情。」
「這……這是真的?」
從凳子上緩緩站起來的細魚仔,不可思議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在離他右手邊兩米遠的地方還堆著成噸的黃金,張智華這個在清山醫院待了十年多的「精神病人」亦步亦趨的走了過去,彎下腰拿起兩塊在手中看了起來。
「咣當、咣當……」
兩塊金磚撞擊發出的聲音在空間裡迴蕩著,隨後他又把金磚緊緊的貼在了臉上,感受著那股冰冷的觸感,嘴裡呢喃道:「我就知道是真的,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