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上前抬起一腳踢在趙家大公子的身上張口怒罵,「門閥紈絝,一群酒囊飯袋,一代不如一代,你們不僅不思進取還狂妄自大,輸在別人手裡就別不服氣!祖輩的功勳都敗在你們手中。」
趙大公子被踢的趴到在地,「你們李家也是出自關隴,你有……」
李孝恭又是一腳踢下打斷他的話,「你有臉說,老夫沒臉!還敢打殺百姓,白吃這麼多糧食!」
「都是顧青的陰謀!」趙大公子抱頭忍受著挨打。
「陰謀怎麼了!你們還是這麼幹了,你們但凡有點腦子就知道這個陰謀,就知道要先保住自己,而不是選擇衝撞。」
李孝恭說著話,一次又一次對趙大公子拳打腳踢,像是在泄憤,他對關隴有特別的感情才會有現在的怒火。
毆打了整整大半個時辰趙大公子的慘叫聲沒了,臉上血肉模糊。
「夠了!」褚遂良拉開李孝恭,「再打下去就把人給打死了。」
趙大公子趴在地上,一臉是血,牙齒不知道脫落的幾顆,口鼻隨著呼吸冒血泡。
「把人帶下去。」褚遂良對士卒吩咐,「關押起來。」
李泰正在勸說著李孝恭,李家是從關隴走出來的,李淵的祖輩也在關隴,也許對於在長安長大的李泰的來說對關隴沒有那麼的多感情,但是李孝恭是在關隴長大的。
這一仗俘虜了不少的門閥兵馬,還有那隊重甲騎兵幾乎全部全部拿下。
蘇定方倒是折損不大,淡定收拾好戰場走來,「顧青,他們全部退到關隴後方了,我覺得修整一晚就可以繼續壓進。」
「這些事情,你來安排就好了。」顧看著蘇定方身後的落日,「幸苦你了。」
「沒什麼,血腥味聞習慣了。」蘇定方開始招呼士兵準備修整。
當天夜裡全軍都在修整,趙大公子雙目無神坐攤在囚車中,一動不動像是死去了一般,幾個士兵走來給他扔下一張薄餅又離開。
趙家的兵敗,整個趙家一片慌亂,朝堂不會放過趙家的,聽到自己的大兒子被活抓,趙家家主跪在自家祠堂磕了幾個響頭,遣散家中所有人家僕,在夜深人靜之時懸樑自盡了。
關隴門閥的第一仗輸了,趙二公子坐在草屋前聽到自己兄長被活抓的消息,父親自縊的事情,淡泊的臉仰頭想要讓自己的眼淚不留下,但還是止不住的淚水滑過臉頰,「列祖列宗!我趙瑞再次起誓,即使趙家還剩我一人,我也會讓趙家復興。」
「二公子,我們還有三百人,要不要殺下去救出大公子。」
聽著家僕的話,趙二公子捂著臉忍住抽泣,「不用了,都不用了!別白費功夫。」
「是!」家僕低聲退開。
清晨的秋風很涼,趙二公子坐在草屋前整整一夜,為什麼你們都不知道變通,為什不要一個個都要死扛著,低頭不好嗎?
到現在為止,獨孤家覆滅,趙家只有留下趙二公子一根獨苗。
清晨的風吹過關隴這片大地,天際才剛剛明亮,趙家大公子就被押往長安。
「顧青!」李孝恭攔住顧青的說話,「讓我去勸降,只要他們肯投降,你們就不要再打了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可能會讓自己陷入他們的手中。」顧青直接否決了這個想法,「他們要是早想臣服,就不該把我們堵在關隴地界外,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吧。」李孝恭急著說道。
「我一直再他們機會,他們從來就沒有領情過。」褚遂良也說道,「就像這一次他們大可以放下刀兵,妥協,可是他們偏偏對我們動手了。」
李孝恭頹廢站在一邊,說的也對,關隴門閥一直有機會,只要他們肯放下刀兵,他們就可以繼續在關隴存活下去,可是他們偏偏走了最極端的一條路,也是沒有回頭路的一條路,現在也是他們可以現在就放棄抵抗,配合朝中的田法施行,他們還是可以過下去。
顧青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