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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你輸了,你又輸了!」
「這個,緩一步,就緩一步!」
「不行,古人云:君子落棋無悔!」
「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再說了,你也不是!」
下邳城,將軍府邸中!
常勝無敵的蕭大都督陷入了一場苦戰中,只見他眉頭緊鎖,目光發直,雙手不停摩擦著小黑臉,鬢角處冷汗都淌出來了,可見他是何等的全神貫注
自從出山以來,蕭逸還從未遇到過這樣厲害的對手,攻勢凌厲,招術奇特,讓人防不勝防,戰局基本上是一邊倒,輸的是稀里嘩啦,怎一個慘字了得!
「不是我軍無能,而是對手太厲害了!」哀嘆一聲,蕭逸看向對面的敵手
身高不足五尺,梳著羊角雙髻,上拴紅線,還各掛著一個銀色的小鈴鐺,搖頭晃腦之間,發出悅耳的叮噹聲,
瓜子臉,柳葉眉,大眼睛,粉瓊鼻,櫻桃小嘴,皮膚白嫩水滑,就像剛削好的雪花梨片,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蕭逸可以肯定,再過上七八年,對方肯定會長成一個傾城傾國的大美人,不過現在嗎,還只是個十歲的小丫頭而已!
小姑娘名叫呂鈴兒,是呂布的獨生女兒,她的母親嚴氏就坐在不遠處,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婦人,正處在女人的黃金年齡,生的是眉清目秀,端莊典雅,否則也生不出這麼可愛的女兒來
嚴氏不過是尋常女子,在她的世界裡,丈夫是天,女兒是命,如今天塌了,這條命還能保住嗎?
因此,她一直忐忑不安的看著女兒,而後又看向蕭逸,不知道這位與丈夫齊名的殺神要做什麼,是否會對她們母女不利,畢竟按照亂世中的法則,她們可都是人家的戰利品,是可以隨意處置的
蕭逸和呂玲兒,面對面,頭頂頭,正趴在桌案上,玩一種老虎吃小豬的棋類遊戲,黑白玉石做成的棋子,雕刻成兩頭黑色的老虎,和二十隻粉白的小肥豬,一方兇猛威武,獠牙利爪,一方憨態可掬,精誠團結
老虎可以吃豬,小豬也可以組隊對付老虎,在不大的棋盤上你來我往,不停追逐著,這是一款當下很流行的益智類幼兒遊戲,雖然看似簡單,但其中千變萬化,奧妙無窮,暗合兵家之道!
小姑娘很霸道,強行選擇了老虎,蕭逸只好做了小豬,結果一交手就吃了大虧,被對方各個擊破,眼看這一窩小豬就要全餵了老虎,只好出言哀求,希望能緩上一步,至少,別斬盡殺絕呀
又一局獲勝,小姑娘得意的晃動起那對小鈴鐺,發出悅耳的叮噹聲,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再也不會回來了,反而為突然出現了一位玩伴而高興,身為虎鳩之女,她的世界也是很寂寞的
同樣是女人,貂蟬就堅強的多,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她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沒穿艷麗的女裝,反而是披著一件烏金軟甲,手中提著那柄七殺刀,這是呂布出征前留給她的,讓她用來保護自己,或者,殺了自己
從呂布出征起,她就坐在府邸里慢慢等候,結果一天一夜過去了,卻等來了長著一張小黑臉的蕭逸,從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呂布永遠也回不來了
激烈的棋局一直持續到黃昏時分,連戰連勝之後,小姑娘終於有些犯困了,大眼睛微閉,小嘴也撅了起來,也難怪,遇到這麼弱的對手,卻是難以讓人提起精神來!
嚴氏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先是萬福行禮,而後抱起昏昏欲睡的女兒,又神色複雜的看了貂蟬一眼,就準備退下去,亂世中的女子,就像是一片落葉,隨風飄蕩,身不由己!
「黑臉小哥哥再見,二娘晚安!」小姑娘很有禮貌,依靠在母親懷裡,還不忘伸出小手來打個招呼!
「小哥哥?二娘?」蕭逸看看呂玲兒,又看看一旁的貂蟬,小臉上頓時滿是黑線,怎麼幾盤棋下來,自己就降了一輩呢?「呂布,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呀!」
嚴氏母女一走,後堂里就剩下了蕭逸和貂蟬兩個人,四目相對,卻是一語皆無,他們是舊識,是知己,也是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