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說原來如此,是因為他想起了曾經打過交道的三位尋印使中的余西橋,那一次在鼎天俱樂部,他與余西橋爭奪那把堪稱價值連城的鑰匙,余西橋最後瘋狂的一口氣把價格喊到二十億,讓江楓放棄了直接拍下那枚鑰匙的打算,只得轉而以一種不算光彩的手段,強行從余西橋手上搶走了鑰匙,讓余西橋陪了夫人又折兵。
儘管以余西橋的身份來說,余西橋對那把鑰匙無論如何都是勢在必得的,因為那把鑰匙內部有一枚天印,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余西橋都是不可能放棄的。
但是,即便余西橋有一口氣砸下二十個億的魄力,但他區區一個尋印使,卻是不可能一口氣拿出這麼多錢來的。
那些錢,都是岑琴給的,換而言之,岑琴是余西橋的金主,或者說,岑琴是依附於余西橋的。
以上兩種,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是說明余西橋與岑琴的關係背後,其實是一種附庸的關係。
這種關係,如今放到馬連豪和季先生的身上,也是成立的,一旦馬連豪泥足深陷,那麼緊接著,馬家那邊,都是處處被動,進而被季先生玩弄於鼓掌之間,成為季先生圈取錢財的工具。
不得不說,在此事上季先生雖說不過臨時起意,但算計之深謀劃之遠,倒也令江楓頗為刮目相看,若不是他無意間識破了季先生的用意的話,恐怕馬連豪以及馬家,離岑琴那般下場不遠了。
「大少,什麼原來如此?天道盟又是什麼東西?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明白呢?」馬連豪在一旁聽的一愣一愣的,不解的問道。
江楓沒有回答馬連豪的問題,對季先生說道:「你的實力還算不錯,想來在天道盟內部,也是有點身份的吧。」
「實力不錯?」聞言,季先生苦笑。
以往他的確是自認自己的實力還算不錯,但是面對江楓這樣的怪胎,彼此之間的差距,根本不能以道理計量。
季先生說道:「我哪裡算的上是實力不錯,在天道盟中,也沒什麼身份,不過是做一些牽線搭橋之事罷了。」
話語一頓,季先生接著說道:「我聽你問這話,想來你對天道盟還是有著一定的了解的,所以你應該知道,對於天道盟內部之事,我知道的非常有限,如果你想問我什麼,我也是不知道的。」
季先生雖然不知道江楓會對他做些什麼,但因為馬連豪的事情,江楓的態度不友善是註定的,且,在提及天道盟的之後,季先生隱隱感覺江楓的反應有點古怪。
季先生暫時弄不清楚江楓心裡是什麼想的,不過懾於江楓的實力,季先生還是覺得有些話提早說清楚的好,免得給自己帶來大麻煩。
「喲,你這是在討價還價呢,老傢伙,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也敢跟大少討價還價,活的不耐煩了是吧?」馬連豪扯著江楓的虎皮,趾高氣昂的說道。
季先生臉色微變,卻也不敢輕易說些什麼,選擇沉默。
「你所謂的牽線搭橋,恐怕沒你說的這麼簡單吧?」江楓略一沉吟,盯著季先生緩緩說道。
甫一接觸到江楓那眼神,季先生心中就是微微一顫,生出一股無力之感,他遲疑著說道:「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其實並不簡單,如果非要我說出一個身份的話,或許可以稱我為尋金使。」
尋金使?
江楓瞭然,專門負責為天道盟斂財圈錢的一類人,以這個稱呼卻也沒錯。
「你這種人,天道盟有多少?」江楓問道。
「具體的人數以我的層次是不可能知道的,不過想來,肯定不在少數。」季先生又是遲疑,說道。
江楓思付,據他所知,天道盟派遣出去尋找天印的使者,一共有四位,分別以東西南北命名。
天印之事,事關重大,堂堂天道盟,只有區區四人,表面上來說是有一點說不過去,但事關天印,卻又是理所當然。
而負責斂財圈錢的尋金使,在人數方面自然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