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婷睡的迷迷糊糊的,腦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咱們家供她吃供她住,這麼多年沒那點虧待過她吧?結果呢,這結婚多少年了,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連那不下蛋的母雞都不如,留著有什麼用,還不如直接離婚得了。」
說這話的老太太一臉嫌棄,臉上還帶著少許厭惡,男人聽了這話,趕緊道:「媽,你這是說的什麼渾話,我們感情好著呢,總會有孩子的,你要是怕沒孩子,讓弟妹早點生也是一樣的。」
老太太鄙夷了一下,「你就慣著她,這些年來,她什麼時候把我說的話當一回事,什麼時候孝順過我這個婆婆,要不是看在她當年為你付出的份上,我早就趕她出門了。」
儀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音,而後面的話,徐燕婷已經聽不清了,腦子一直嗡嗡作響,迴蕩著那句話。
連不下蛋的母雞都不如...
徐燕婷聽了這話有些惱怒,這麼多年,想要掙扎,卻感覺自己的身子跟羽毛似得,輕飄飄的,不知道飄了多久,終於不動了,而她猛然驚醒過來,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這夢太難受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她的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徐燕婷喝了杯放在床邊桌子上放著的一杯涼白開,又摸了摸額上的虛汗,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表情立馬難看了起來,這根本就不是她的家。
她雖然在婆家過的不是很好,但是房子還有環境都是很不錯的,特別是自己的房間特意裝修過的,因為這件事情,她那婆婆還把她給念叨了半個月,說她不知道過日子,一個勁的花她兒子的錢,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他,後面沒少給她難看。
當時她覺得有些愧疚,現在想來,這錢也有她掙的份,憑什麼不能花?
之前徐燕婷也醒過來一次,只是迷迷糊糊的,根本沒注意看這裡的情況,只當自己在做夢,如今仔細一打量,才發現,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很空蕩,裡面簡單的放了個衣櫃還有張書桌,以及身下的床,便沒了其他的家具,還剩下大半個房間的空間。
房間收拾的很乾淨,並沒有什麼髒亂的衣服,牆上掛著不屬於她那個年代的東西,徐燕婷瞧了眼衣櫃的樣式,只覺得這種衣櫃很少見,好像她奶奶家的那種用了幾十年的衣櫃,徐燕婷剛想站起來,頭就一陣暈眩,身子往旁邊倒去,砰的一聲,徐燕婷的腦門被撞了一下猛的,疼的她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儘管徐燕婷不相信,但也不得不接受這陌生的記憶。
她重生的這正主也叫徐燕婷,和她名字一樣,正主的爺爺自小就覺得這孫女長得好,不想村裡的人,就給她娶了個好聽的名字,不像這個年代的人叫什么小花,小紅之類的名字,這點徐燕婷很感激。
等頭不那麼暈了,徐燕婷又躺回了床上,她可沒忘了,這具身體在生病,並且發著燒。
徐燕婷有些想不通,為何重生了,還是不屬於這個年代的人身上,在沒重生之前,她正和自己的婆婆經歷一頓大吵,從吵架中,她和婆婆起了爭執,被婆婆打了一巴掌沒站穩撞到茶几上,當場大出血。
這下徐燕婷忽然明白過來,為何自己的夢中一直響著自個婆婆他們說話的聲音了。
只是徐燕婷沒想到,她為蘇家做牛做馬這麼多年,她的婆婆竟然那麼說她,她不是不能生,當年她和蘇偉自由戀愛,那時候年輕衝動容易犯錯,打了幾個孩子,按照徐燕婷的想法,有了孩子那是要生下來的,但她那婆婆表示不給她帶,還說他們沒結婚就已經有了孩子,將來傳出去名聲不太好聽,對家裡有影響。
那會兒又在創業階段,日子過的難過,他們又不得家裡支持,根本就沒有能力養孩子,就把孩子給打了,等他們創業成功,日子逐漸好過了,想要孩子她卻懷不上了,這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藥,看過多少醫生,都沒有什麼用,雖然蘇偉沒有嫌棄她,而她的婆婆自然是百般刁難她了。
卻不想,這一次吵架要了她的命。
徐燕婷閉上了眼睛,打算不再想以前的事情了,以前是她不懂事,沒多聽父母的話,自己一意孤行才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