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紈?不可能!」
褚青青直接否定了她的猜測:「輕紈每晚都睡在我左邊,安分得很,可不像某人喜歡趁著熄燈動手動腳。」
崔錦綺臉色一紅,說道:
「可是她每天下午都要和晉陽上格鬥課,手足相貼,耳鬢廝磨,這難道不可疑嗎?」
「你不要瞎吃醋,輕紈可不是那種人,我了解的。」褚青青煩躁說道。
「你的判斷就是根據性格來的?」崔小娘嗤笑反問,「喜歡這種事情,能看性格嗎?」
程晉陽這邊剛從辦公室回來,打算去自家書房裡取一份文件,到了門口,便聽見裡面崔小娘說起這事,連忙站住腳步,豎起耳朵。
褚青青被她問的噎住,半晌才沒好氣道:
「那你為什麼看上他?你一個五姓女,性格又古怪刁蠻,難道不應該眼高於頂嗎?」
「那是以前!」崔錦綺狠狠瞪她,心裡則是咯噔一聲。
等等,晉陽不會也這麼認為吧?可那是以前啊!如今本小姐已經洗心革面從頭做人了啊啊啊!
「其實就是那個時候……」她小聲咕噥說道。
「哪個時候?」青青皺眉。
「就是,王處仲之亂的末尾,他獨自攔住大量敵人保護我的時候。」崔錦綺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是吧,英雄救美?」青青不屑地撇了撇嘴,「這麼狗血的橋段,你居然也會因此淪陷?我這麼說吧,換別人在你這個位置,邢沅芷、我、王大小姐,甚至哪怕是小望舒或小令姜,他也會做同樣的事情,你可別自作多情了。」
崔錦綺沉默半晌,才道:
「這不重要。在那個時候,那個地點,發生了那樣的事,女孩子會動心是很正常的。」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天真爛漫的情種。」褚青青冷笑說道。
「總比你這嗜血的野蠻胚子好些。」崔錦綺反唇相譏,「你又是為什麼看上他呢?因為他軟弱可欺,能忍受你的暴力愛好?」
「別傻了。」褚青青冷哼說道,「他不是能忍受,他是真心不在意我的這些問題。跟他在一起我完全可以無拘無束,這才漸漸對他產生好感的。你那什麼英雄救美一見傾心的橋段,都是一時衝動而點燃的激情,怕是過不了幾個月就完全淡化了。」
「絕不可能。」崔小娘爭辯說道,「突然出現的才是愛情好嘛?你這所謂慢慢產生的好感,怕不是經過了仔細觀察和理智思索,對比了各方面的條件,才決定他可以作為可選的未來丈夫之一……非說這是愛情,那都是侮辱了愛情!」
「只有小孩子才會糾結感情是否純粹,不能摻雜任何別的因素。」褚青青輕蔑說道。
「如果成熟的標誌就是像你那樣虛偽,我寧願永遠幼稚下去!」崔錦綺氣憤說道。
聽見裡面幾乎快打起來了,程晉陽急忙推門進去,跟猝不及防的兩名姑娘說道:
「別吵了!無論是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我都不會嫌棄你們的……」
幾分鐘後。
「所以我們要怎麼處置他?」崔錦綺咬牙問道。
程晉陽被金屬鐐銬反綁手腳,趴在床上,崔小娘坐在他的屁股上,仿佛發泄般用小腳「踐踏」他的脊背。
只是從力道而言,與其說是踐踏,不如說更像是拍打。
「你這是在折磨他,還是在給他獎賞?」青青姑娘冷眼斜視。
「當然是在欺負他!」崔錦綺俏臉一紅。
「放開我!」程晉陽用力挺起上半身,說道,「別鬧了,我下午還要飛去京口視察呢。」
「下午幾點走?」青青問道。
「1點吧。」程晉陽說。
「那還有一個半小時。」青青看了一下時間,「再陪我們玩半個小時,然後給你留一個小時吃午飯。」
程晉陽一怔,隨後心裡暗罵:
草,早知道就說中午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