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蛛絲馬跡

    司空茉伸手彈開他手上的筆尾，單手靠著那書案支著臉輕笑：

    「前朝不也有則天女帝君臨天下，今朝若是不曾遇上你，說不定我還真就進宮嫁做宸妃，試試走走那位女帝陛下當年路。」

    裴炎似乎頗為滿意司空茉那句——今朝若不是遇上你，於是伸手輕撫國她的長髮，優雅地安撫道：「如今不也很好麼，你也算是君臨天下了。」

    司空茉一愣，隨意地笑道：「阿九，咱們這頂天就是挾天子以令天下麼，如何成了君臨天下？」

    裴炎微笑：「如本座這般身份，夜裡都讓你凌駕本座之上好幾回了，你自然是君臨天下。」

    司空茉瞬間反應過來，漲紅了俏臉兒，沒好氣地拍開他調戲自己的手：「你這廝，滿腦子邪念！」

    裴炎最是喜她那似惱非惱，略顯羞澀窘迫的模樣，別有一番風情，伸手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正要好好地藉機輕薄一番，卻忽然聽見暖閣外頭傳來小勝子略顯焦急的聲音：「千歲爺，府邸里有人傳話過來，請夫人速速歸府一趟。」

    司空茉一楞，隨後一邊從裴炎腿上下來，一邊道：「小勝子，你且進來！」

    小勝子趕緊進門，一進門就聞見了這氣氛有點不對，再瞅著爺冷著臉，一看就是——欲求不滿。

    定是方才與夫人在親密的時候，被他打斷了，但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而是府邸里真出事了，或者準確地說是司空茉那一邊出事了。

    小勝子緊走步，停在司空茉身邊輕聲道：「回稟郡主，方才白珍匆匆換了宮裝拿了腰牌進宮，說是白玉不見了。」

    司空茉一愣，隨後顰眉道：「你說的可是真的，白玉怎麼會不見呢？」

    小勝子大力地點頭，也是頗有點擔心的模樣：「是真的，但是具體情形，小勝子不知道，怕是要召見一下白珍！」

    司空茉立刻點點頭，讓小勝子去宣召白珍。

    片刻之後，白珍便被領了進來，她一見司空茉，凝重的神色愈發里便帶了一絲淚意，但很快她又恢復了尋常模樣，輕聲道：「郡主，玉兒姐姐不見了。」

    司空茉顰眉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珍到底跟了司空茉這麼些年，也是能獨擋一面的大侍女了，便立刻詳細地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這幾日郡主您都在宮裡陪伴著千歲爺，所以。」

    原來前日一早，就已經是十一月底盤帳的時候，白玉便按著老例出千歲府，做一輛馬車去了國色坊。

    那是司空茉最早開始經營的產業之一，到目前為止，裡面的胭脂水粉除了風靡天朝上下，甚至暢銷西狄、赫赫等，生意極好。

    而司空茉如今只是看看賬本，大部分打理的功夫都交給了掌柜，而盤帳和核查則交給了相對老成持重的白玉。

    但是這一次白玉去了國色坊之後，便沒有如尋常一般在下午回來，千歲府眾人當時並沒有往心底去。

    只以為是她太忙，或者有別的什麼事情絆住了，就是如今的枕邊人魅六雖然覺得夜裡忽然沒了暖玉溫香，而抱怨幾聲，倒也都是正常的。

    但是到了第二日傍晚，就有人發現這事兒有點不對了，白玉算賬的功夫很是不錯，竟然被盤住了那麼久，定然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等到白珍派人去查的時候，那掌柜才錯愕地道出白玉早就在昨日就回去，不曾見過她！

    白珍即刻命人四下巡查，並且一路趕回了國公府，安排更多的人去查找，但是都沒有任何結果。

    諾大一個人和馬車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司空茉瞬間擰起了眉頭，沉聲道：「再去查，叫上六部和司禮監的人一定要查到白玉的下落。」

    白珍立刻點頭稱是，立刻掉頭就出去了。

    而她們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找，卻是拖了半年。

    「還是沒有消息麼？」司空茉顰眉，手上在批閱摺子的動作亦停了下來，看向來人。

    「回稟小小姐，前字決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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