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區其實就是一幢幢連在一起的平房,被分隔為男女兩塊。
林芝與李美麗跟其他四個女孩子一同分在了一個六人間,高明軒又交代了早課和用膳的時間,便離開了。
幾個女孩關上房門,立刻高興的歡呼起來。
林芝輕笑著搖搖頭,打量起這個陌生的環境。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泥磚房,硬邦邦的土炕、枕頭,紙糊的窗戶,似乎隨時會漏雨的屋頂
真落後啊,比現代最貧困的農村還落後。林芝無奈的嘆口氣,坐在土炕上稍作歇息,期待著早點到晚飯的時間。
而環顧四周,她發現其他幾名女孩的榻上竟都有包袱。雖說包袱大小不一,但畢竟還裝著幾件換洗的衣裳!只有她和李美麗,啥也沒有。
看來窮也是分級別的啊,那她和美麗大約是吃土的那種吧。
她又跑到銅鏡前照了照自己的臉,覺得蕭凌說她滿臉膿瘡真的一點也不誇張,額頭臉頰上都滿上了。
有些長得大的痘痘還隱隱還有破裂的趨勢,白色的膿汁若隱若現,她自己看了也覺得嫌棄噁心不已,不由無奈的嘆了氣,把這個無法解決的問題先放在一邊。
她很想找機會向李美麗打聽打聽修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美麗姑娘情緒太過激動,收拾好床鋪就呼呼大睡起來,直到晚膳時分,才悠悠轉醒。
幾個女孩又一道約好去用膳,林芝怕人多嘴雜露餡,自然也沒有多問。
好在食堂的飯菜並沒有要收錢的意思,只是沒錢只能吃最普通的饅頭青菜,若想沾點葷腥,就要額外交銀子。
幾個女孩都吃不起肉食,只得拿了饅頭青菜回來咽,羨慕的瞧著柳琴端著幾分精緻美食,姍姍離去這是給梁安安送到閨房去吃了。
夜裡,林芝還未入睡,肚子便已餓得咕咕叫。這具軀體還在長身體的時候,吃那麼些青菜根本不頂用。
她在那堅硬冰冷的土炕上翻來覆去,鬱悶的怎麼也睡不著。
人變醜了,現代的高科技生活沒了,她只能過著原始社會最底層人民的生活。
可她出現在這裡,必定有存在的意義,意義又是什麼呢?
林芝強迫自己靜下心來,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天還蒙蒙亮,林芝就被興高采烈的李美麗拉起了床,簡單洗漱打理了下,早早的去了學堂。
學堂的建設倒是比寢房好上了許多,整整齊齊的木製桌椅,修築完善的屋頂林芝瞧著,頗有些現代希望小學的架勢。
二人坐定快一個時辰,學生們才陸續來齊。
最晚到來的蕭凌也睡眼惺忪的帶著幾個跟班從後門溜進來,四處張望了下,坐在了林芝身後的座位上。
到了巳時,一身褐衣的文先生才慢悠悠的踱步進來。
他環顧四周,見學生們都擠在前排,滿意的點點頭,開口道:「從今日起,你們即將開始為期一年的基礎修行課。一年後,你們將通過測試,獲得見習資格,時間緊迫,但基礎必須打牢靠。」
「是。」學生們齊齊應道。
「即日起,每日上午授理論課,下午自行修行,每月初十休沐一天。」文先生又撫了撫鬍鬚,「可都記清楚了?」
「記清楚了。」學生們又答。
「好。」他頗為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了兩個字「靈力」。
「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授第一課。」他搖頭晃腦的說,「靈力,有誰知道靈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