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漆黑的辦公室里,幾十塊巨大的電子屏幕疊放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無比寬大的牆,每個屏幕又分成數十個更小的畫面,這些畫面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同時播放著,並不斷的交替,切換,出現,又消失。形成了一片混亂不堪,甚至讓人產生暈眩的複雜場景。
而此刻,觀看這些畫面的,只有一個人。
一個女人。
她像往常一樣,以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里,旁邊放著一本打開,併到扣著的書。
這本書她總帶在身邊,多少年了,就好像永遠都讀不完一樣。
在平時,她總是抽空翻幾頁,因為只是觀看這些異常物品的記錄畫面,難免有些無聊。
但今天,她有些讀不下去。
因為她在思考一件事。
這件事讓她很苦惱,以至於她覺得現在的姿勢有些不舒服,但仍然雙手十指指尖相對,擺成一個三角形,放在鼻尖下,並沒有挪動身體。
屏幕上無數的畫面發出的光線照射到她的臉上,把她的臉映襯的五彩斑斕。
這是一個30來歲的女人,長得很普通,如果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就是她的手很漂亮。
又過了許久,她的眉頭突然皺了一下。繼而,將手伸向了旁邊的黑暗之中,當她的手再次出現在光線內的時候,已經握著個老式的電話筒了。
女人沒有去撥號,而是直接就將話筒放在耳邊。
「嘟......嘟......嘟」
過了很久,電話才被人接了起來。
「幹嘛?」對面是一個很不耐煩的男孩子的聲音,有些瓮聲瓮氣的,聽起來像是很胖,而且還總是傳出「吧唧吧唧」的聲音,就像是嘴裡總在含著糖一樣。
而話筒中,還能聽到不遠處,有很多女人在不斷的**著。
「你又在干那些奇怪的事情了。」她皺了皺眉,對於這個小胖子的種種奇怪嗜好,她總是很反感,這也是自己不喜歡他的眾多原因之一。
「實驗而已......」對方無奈的嘟囔了一句,話音剛落,那些呻吟聲就突然消失了。
「有什麼事?」小胖子問道。
女人沉默了一秒。
「你在搞鬼。」她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語氣很含糊,聽不出是陳述還是疑問。
對面的小胖子沒有回答,而是快速的把糖在嘴裡亂攪著,和牙齒撞擊產生「喀拉喀拉」的聲音,從電話筒里聽起來格外的煩人。
過了一會,他才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是啊。」
女人聽後,好像並不是很惱火,反而像是鬆了一口氣。
那個叫陳笑的男人,自從加入基金會以來,都被壓制著,不論是從任務的獎金,還是從武器配發,特別是「微笑之門」那把左輪槍,自打幾十年前被製造出來以後,就是武器研發部的一個笑話,這種自殺一樣的武器,怎麼可能被發送給一個「精英博弈」的冠軍,而且從頭到尾,這個「冠軍」被壓的連一瓶最低級的急救藥品都買不起,這簡直就像是在告訴所有人,「我不想讓他活著」一樣。
不過還好,這是有人有意為之,不然那就是一件更可怕的事情了。
所以,女人鬆了一口氣,並且又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那......黑境呢?」
......
話音剛落,對面的聲音一下安靜了,連攪拌糖塊的聲音都停止了。
過了極其漫長的一秒鐘
......
「不是我乾的,如果也不是你,那......我有一個猜測......」小男孩說道。
女人再次皺了皺眉,因為她知道小男孩的猜測是什麼。
如果在他們五個人中,有兩個人都覺得有這種可能,那麼不論這種猜測是多麼的荒謬,都應該被重視起來。
「我猜......他......不,是他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