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登仙門開後,修真界中每隔一段時間,各大宗門中就能聽到誰誰誰又要渡劫了。
不過藏劍宗是個例外。
作為劍修大宗,裡面能人異士輩出,新一代中的劍修出了個天才,也是如今修真界新一輩的領頭人。
可仔細數一數,時至今日,藏劍宗最近飛升的一位,還是幾十年前長老輩的存在,某一代弟子中,至今無人飛升。
後來的每一代的新人,進入藏劍宗都會聽聞一個故事,一個關於陸師姐的故事。
聽說修真界中,和陸師姐同一輩的很多天才修士,如今都壓著修為不肯飛升,為的,就是等待陸師姐醒來。
從當年陸師姐的師兄和至交好友將她送入聚魂陣後,人間已過幾十年,陸師姐還在沉睡。
而他們,仍在等待。
也不是沒人說泄氣的話,隨著時間的過去,鍍在陸韻身上的傳奇色彩在退卻,他們很多人認為,陸韻其實早就不存在了。
當然,更多的人在固守一個希望。
既是傳奇,又怎會落幕呢。
這是藏劍宗中平平無奇的一日。
問天峰上有人在練劍,也有人在煮酒烹茶,閒聊趣事。
酒意正酣時,問天峰上風驟起,烏雲凝聚,煌煌天威預示著雷劫的到來。
「是雲長老吧?」
聞人時搖著扇子問著。
以雲天的修為,早就該在幾十年前就該飛升了,可為了陸韻,他強行壓制修為,為此還不惜散去大半修為,只求能在人間待的更長。
奈何以雲天的情況,隨時都會牽連氣機,從而降下雷劫。
一時間,藏劍宗很多人看向問天峰,他們同樣認為,這是雲天的雷劫。
「要幫忙嗎?」
溫如玉問著。
他倒是沒和曾經設想那般成為神陣門的門主,而是當了一個長老,每年總有一段時間,都會在問天峰上暫住。
雙生子則是拿出了琳琅閣的那些高級法寶。
渡劫旁人不能插手,可提供一些諸如陣法或者靈器用來抵抗雷劫的威力還是可以的。
所有人都看向那四人。
他們都很清楚,他們這些天南地北的人,之所以在這裡停留,都是在等同一個奇蹟。
「有勞了。」
紀紅溪大方應下。
說話間,雲天的身影出現在人前,這段時間,為了避免勾動雷劫,他一直在特殊的密室中閉關來著。
「誰的雷劫?」
雲天看過在場所有人,再看頭頂那即將成型的雷劫,疑惑詢問。
他是感應到雷劫的氣息才出來的,可這不是他的雷劫,他還以為是哪個小崽子的。
因為雲天這句話,所有人都茫然了。
雷劫不可能找錯地方,這裡必定有人要渡劫。
幾人目光緩緩看向一旁趴著伸著懶腰的白虎歡歡。
「嗷嗚。」歡歡著急都忘記自己會說話,可眾人明白他的意思,他在否認。
歡歡身邊,兔子月打了個滾,化作一個幾歲的奶娃娃。
接收到所有人的目光後,奶娃娃翻了個白眼:「不是我!」
蘿莉身御姐心,說的就是獸王月。
「那是誰?」
所有人都在問著這句話。
「我看過,問天峰上沒有別人了。」仔細聽,孟臨的聲音中有著些許的激顫。
這些年來,能引動孟臨情緒的人,不過一人。
他們沉默了,下意識看向某個方向。
當他們排除所有錯誤選項後,那麼剩下的那個答案哪怕看起來再不靠譜,也將是真相。
紀紅溪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卻是無言。
他起身,打翻了酒杯,朝著某個地方而去,幾乎是同時,所有人都跟上了。
上空,雷劫還在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