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宇奇道:「你還會看這個?」
「把手伸過來,左手。」韓莓抓過了林哲宇遞過來的手掌,道,「生命線很長,證明會長壽,事業線分了好多叉,比較坎坷。哇,你的愛情線也太離譜了吧,叉更多,帥哥,你很花哦。」
林哲宇抽回手來失笑道:「胡扯些什麼呢。」
「呵呵,跟你開個玩笑。」韓莓低笑了幾聲,低聲道,「你的事我聽說了,覺得你ting命苦的,苦水那麼多人,怎麼倒霉的就是你呢?」
林哲宇摸了摸臉,自嘲道:「可能是我長得帥吧,天妒紅顏。」
「切。」韓莓撇了撇嘴,道,「老實交待,是不是你指使的。」
林哲宇失笑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像。」韓莓道,「那就是說有人故意陷害你的了,要不要我幫你查查?」
林哲宇略微一呆,不由道:「你來查?你行嗎?」
「在香港,我們這種職業叫做狗仔隊。」韓莓一本正經地道,「你知道現在的領導最怕什麼嗎?咱們記者排第一,紀委只能屈居第二,只要想查,沒有查不出來的。」
林哲宇表示懷疑,道:「得了吧,你就別瞎摻合了,縣紀委和縣公安局都在查著呢。」
韓莓不屑道:「不是我小看他們,你什麼時候見到縣公安局查出過什麼案子來?你什麼時候見到縣紀委查出個**來?要我說,這些機構真是可有可無。」
林哲宇道:「你的看法未免也太偏激了吧?」
韓莓道:「或許吧,其實機構是好的,只是有些人不行而已。」
林哲宇覺得韓莓的這句話ting正確的,不過什麼崗位不是如此呢,人不對,越重要的崗位越會成為問題的溫床,不過他現在人微言輕,只能在心裡發發牢騷,就拿現在的情況來說吧,他還在等著這兩個部門下結論呢。
「不如咱們來分析分析。」韓莓拿出在刑偵小說里學到的知識分析道,「首先,陷害你的人肯定跟你有過節。」
見韓莓興致勃勃的樣子,林哲宇也不去打斷她,在心裡罵了句廢話,示意韓莓繼續。
韓莓接著道:「自古有民不與官斗之說,你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是在一般的老百姓眼裡,一個副鄉長是了不起的大幹部了,所以一般的老百姓不敢這麼做,那麼陷害你的人有兩種,一種是有背景的老百姓,另一種就不是老百姓。你來苦水的時間不長,不會輕易得罪人,也就是說,你得罪的人你心裡肯定有點數,這樣的話,範圍就縮小很多了。」
林哲宇一開始聽得漫不經心,但韓莓分析的頭頭是道,頗有道理,不由也陷入了深思。其實林哲宇之前也有想過,只不過他覺得這事對他的影響不會太大,事情畢竟不是自己乾的,紀委和公安局總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硬攤在自己的頭上,所以他並沒有去深想,但是這個時候,他卻是意識到了嚴重性。
韓莓的話給了他很大的啟發,跟自己有過節的人,在苦水乃至臨沭都不多,算來算去,前任黨委書記孫達州算一個,但是他已經被審查了,根本沒工夫想著陷害自己。第二個人就是呂德東了。呂德東跟自己過節不淺,前幾天還找了個外援想教訓自己,又沒能如願,而他的姨父馮志強又是縣政法委書記,這麼算起來倒ting符合韓莓分析的條件。另外還有個人就是追求岑明月的那個楊威,不過他們之間也就是打了個照面,不可能是他。
見林哲宇的額頭皺了起來,韓莓道:「怎麼?有眉目了?」
「我還在想。」林哲宇沒有說實話,跟韓莓雖然只接觸了幾次,但這個女人還真是說得到做得到的人,如果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以她的能耐可斗不到馮志強,所以林哲宇選擇了隱瞞。
「你再想想,給我點提示,我好去查。」韓莓鼓勵道。
林哲宇當然不會說出來,心裡卻極是震驚,如果是呂德東的主意那還好辦,但萬一呂德東是受了馮志強的指點呢?以他目前的能力同樣是無法與馮志強抗衡的。
林哲宇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很多的時候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