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在他身後問,「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劉錦德冷冷道:「為何我要親自帶兵?」
「這還用說?」楚項搖頭,「你我之間知根知底,何必要裝腔作勢。」
「每一場仗,我都要贏。」劉錦德道,「誰帶兵贏的可能性大,那便由誰帶兵,只有這一個理由。」
「不錯。」楚項點頭,「看來先前是我想太多,以為你會迫不及待去見他。」
劉錦德臉色猛然一陰。
「不過現在這樣最好,」楚項拍拍他的肩膀,「不急於這一時,人遲早是你的。」
「阿嚏!」司空睿從廚房裡衝出來,「要人命了這是。」
段瑤炒了一盤辣椒出來,夾在饅頭裡吃:「至於嗎。」
「還當在偷煮什麼好貨。」司空睿揉揉鼻子,「段兄可真虐待你,吃個饅頭都要自己弄菜。」
段瑤不屑道:「說得好像他沒虐待過你一樣。」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司空睿蹲在他身邊,「對了,南師父呢,怎麼這麼久了還不見人,都要開戰了。」
「對啊,我也在納悶。」段瑤道,「按理來說不該啊,這南海最近在打仗,大傢伙都躲在家裡,四周寂寂靜靜,也不該被什麼攔在半路。」
司空睿道:「會不會又鑽了墳堆?」
「不會吧。」段瑤頓時愁眉苦臉,「可也說不準。」想了想,更心煩,連吃饅頭的心思都沒了。
「你吃你的,哥不說了。」司空睿哄他,「來張開嘴,不然我再去給你夾塊臘肉?」
段瑤用後腦磕了一下牆板,不高興,想師父。
海中一處荒島上,南摩邪正在喜滋滋烤魚,破衣爛衫蓬頭垢面,也懶得洗,覺得不用梳頭的日子甚是美好。反正包袱里有一套新衣裳,綢緞做的,等將來見徒弟的時候再穿也不遲。
楚淵將藥瓶打開,又將燈火挑亮了些。
習武之人平時糙慣了,段白月也未將身上的小傷放在眼裡,在外頭跑了一天,難免又出了些血。楚淵用熱水一點一點替他擦拭,將繃帶都解下來,又換了新的藥粉。
段白月道:「包得真好看。」
「還貧。」楚淵道,「身上這些傷都是小事,可左臂卻是被利箭所傷,別再亂動了。」
「聽你的。」段白月捏住他的手,湊在嘴邊親了一口。
楚淵草草洗漱過,也掀開被子靠到他身邊,伸手將人抱住,又將臉也埋進懷裡。
段白月笑,捏捏他的脖子:「跟個小貓似的。」
楚淵笑:「困了。」
「睡吧。」段白月用手指幫他梳順頭髮,順便逗,「要不要說個故事給你聽?」
楚淵道:「不聽。」
「不給面子。」段白月用下巴蹭他,將人圈在自己懷中不肯放走。楚淵笑著躲開,捧住他的臉頰湊近。
船外傳來一陣笛聲。
段白月:「……」
楚淵問:「又生氣了?」
「不氣不氣。」段白月道,「大師晚上總要找些事情做。」
楚淵雙手捂住他的耳朵,重新親了上去。
段白月躺在床上,單手抽開他的衣帶,睡袍如水般滑下肩頭,露出年輕而又結實的身體。
「不准動。」楚淵在他耳邊喃喃低語。
段白月嘴角一揚:「好。」
船艙外,妙心吹罷一曲,餘音悠悠。
船艙內,段白月握住他的胳膊,讓人趴在自己身上,單手撫過那赤|裸脊背,感受著他每一次的戰慄和情|動。耳邊呼吸迷亂,濕濕的吻不斷落下,夾雜著偶爾的呻|吟,像是一隻小貓在心裡撓——如此旖旎絕艷,別說外頭有人在吹笛,即便是在敲鑼打鼓,也聽不到。
「大師,大師。」司空睿在下頭愁眉苦臉地喊,「我這人覺淺啊。」
「對的,我也睡不好。」段瑤幫腔。
妙心收起玉笛,歉意道:「打擾了。」
「無妨無妨。」你別吹了便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