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笑靨如花,「大師也早些睡吧。」
妙心微微點頭,目送他二人各自回去,倒是真的沒有再吹笛,只是一直看著楚淵的住處,眼底一片墨黑。
天色將明,楚淵睡得香甜,時不時彎彎嘴角,像是在做美夢。
段白月看得喜歡,又低頭親了一口,嫌不夠,又在脖頸上吮出來一個紅印,方才滿意地扯過被子,將人裹了起來。
楚淵自然是能覺察出疼,不過知道身邊的人是他,又著實是累,也就懶得多管,只是在他胸前拍了一下,便又重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四喜公公來伺候二人洗漱更衣。楚淵皺眉:「弄個圍巾作甚。」
段白月冷靜道:「我先出去了。」
四喜道:「外頭風大,風大。」
「風大也不用這玩意。」楚淵扯下來,「在王城寒冬臘月也沒用過幾回,朕又不是溫愛卿,還會怕吹風。」
四喜:「……」
「起來了?」葉瑾探頭看了一眼,便自己走進來,「魚湯麵吃不吃?」
楚淵轉身:「吃。」
葉瑾瞪大眼睛。
四喜趕忙將圍巾重新裹了上去。
楚淵:「……」
段白月!
怎麼會有如此淫|亂之事呢。葉瑾單手撐著頭,看他哥吃麵,心情很複雜。
楚淵熱得心慌,被他盯著看就更頭疼,還吃著燙嘴的面,不多時便一身汗。
葉瑾愈發痛心疾首:「你臉紅什麼。」一個禿子,有什麼好值得臉紅。
楚淵放下空碗,轉移話題:「外頭有敵軍嗎?」
「有。」葉瑾懶洋洋道,「姓段。」
「不許鬧。」楚淵帶著他一道往外走,「說正事。」
「大家都在前廳。」葉瑾替他將圍巾拉鬆了些,好不那麼熱,又咬牙,「這種事情,不要有第二次!」
楚淵道:「好好好。」
「皇上!」卓雲鶴遠遠跑來,稟告道,「對方有動靜了!」
白霧繚繞的海面上,一片黑色的戰船正森然而立,赤紅旗幟上畫著一隻烏鴉,率軍之人身披黑色斗篷,正是當日在蜃影中出現過的黑鴉。
隨著雙方距離越來越近,葉瑾也就看得越來越清楚,然後道:「真的滿身毛啊。」
沈千楓很頭疼,千萬別說這玩意也要養一隻。
段白月道:「黑鴉,看來楚項與劉錦德都沒來。」
「這當中可有什麼陣法?「楚淵問溫柳年。
「看著不像有貓膩。」溫柳年答,「應當就只有一支軍隊。」
薛懷岳抬手,示意大軍停在原地。
黑鴉嘎嘎笑道:「你便是那沈千帆?」
此言一出,現場所有人都有些皺眉,兩軍交戰,對方卻裝作不認識主帥,這話可不單是挑釁,還有幾分侮辱的意思在裡頭。
薛懷岳只一笑,道:「沈將軍駐守東北邊關,那可比你這彈丸小國要重要許多,若閣下實在仰慕我大楚戰神,等做了俘虜,自然能見著。」
「可我這小國,卻引來了大楚的天子。」黑鴉囂張道,「莫非你的意思,是楚皇比起一個將軍還不如?」
溫柳年聽得直牙疼,街邊大娘吵架也比這有水準聽頭。
「皇上御駕親征,是為了曾經的高王楚項。」薛懷岳道,「和你這雞毛撣子還真沒關係。」
大楚將士聽到,都哈哈笑了出來,再看那黑鴉身披羽毛大氅,倒真是挺像一根撣子。
段白月低聲問:「習武之人的嘴皮子也能這般利索?」
「兩軍對壘,吵架贏了也算贏。」楚淵笑。
黑鴉嘴裡大喊了一句,像是在下令,身後船隊一陣窸窣,葉瑾眼尖,道:「是釘魚。」
「這便是赫赫有名的翡緬國國主?」司空睿坐在船頂上,看對方將筐里的魚倒入海中,發自內心道,「看著卻像是個二傻子,還當有什麼神兵利器,搞了半天就是這玩意。」
「不該啊。」段瑤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