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無聲。
原先的木乃伊王國,現在的埃及原人的一間屋子裡,一個暴跳如雷的白須老者對著一個年輕壯漢咆哮著:「我們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即將成功之際,盡然冒出三個不知所謂的混蛋,壞了我們的好事,我們祖先的仇何時能報啊!」
「父親,放棄吧,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過夠了,我們為什麼不離開這裡堂堂正正的活著呢?」年輕壯漢嘆了口氣勸道。
「我們離開這裡?那我們祖先巴布亞的仇誰來替他報?現在巴布亞族只剩下我們兩個了,我們再不幫他報仇先祖死不瞑目啊。」老者長憤憤的固執道。
「冤冤相報何時了,上輩人的恩怨為什麼一定要延續下去呢?」年輕壯漢悲嘆道。
「現在的狀況不是他們死就是我亡,我們沒有退縮的餘地了。今晚我要是不把聖泉池毀了,明天那些賽爾斯和安德魯的後人想明白了也不會讓我們活的。」
老者越越激動,越嗓門越大:「曾經我們巴布亞的族人沒有成千也有上萬,到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了,為什麼?他們大部分都死在了賽爾斯和安德魯後人的手裡,我自己親眼看到過就不下幾十起了,他們不給我們活路,我們憑什麼給他們留活路!」
老者發泄一通之後,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看著年輕壯漢嘆了口氣道:「不管你阻止不阻止我,今晚我都必須過去把聖泉池給毀了,沒了它賽爾斯和安德魯的後人就沒了解藥,以後要他們死,要他們活全在我們一念之間。」
「好吧,我聽你的,今夜行動。」年輕壯漢不情不願的道。
「今晚,你在外圍點火、放風把騷亂弄得越大越好,我負責去毀壞聖泉池。」老者安排道。
暗夜,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潛入到賽爾斯和安德魯人的祠堂附近,他輕車熟路的避開了巡夜的守衛和這種防禦陣法,極其順利的來到供奉賽爾斯和安德魯神像的地方,拿出火折點著了房裡的帷幔。
火苗剛剛冒起,還沒等年輕壯漢撤離,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卡爾,你在做什麼呢?」
年輕壯漢嚇得渾身一抖,手裡的火折直直的扔了出去。
「你為什麼想要把神明的祠堂點著?這也是你的祖先啊。」蹲守多時的紅翼原人艾比努卡追問道。
「哦------」年輕壯漢卡爾好像被迷了心智一般,雙手鬆松垮垮的耷拉在身體兩側,僵硬著身子,兩眼放空,茫然的看著艾比努卡和周圍的守衛,然後旁若無人,十分機械的從他們面前走了出去。
「快------快攔住他,別讓他跑了!」艾比努卡看著卡爾這幅樣子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邊追邊大聲吼道。
卡爾的身子看起來很僵硬,可他跑的速度一點都不慢,躲閃的身形也非常的靈巧。
艾比努卡沒想到卡爾居然這麼目中無人,還不畏生死。他帶著大批的族人圍追堵截著卡爾。
一時間山谷里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就連聖泉池附近的守衛都跑去看熱鬧了。
這時聖泉池附近的一處陰暗角落裡,伏著那位白須老者樊迪。
守衛們走了,他也沒有立馬現身,而是收斂著氣息,心翼翼的潛伏著,靜等了十多分鐘後,見周圍真的沒有什麼人了,他這才起身化作一道暗影直奔聖泉洞而去。
聖泉洞附近十分安靜,連聲蟬鳴蛙叫都沒有,就連時間好像都停止了下來。
他躡手躡腳的走到距離聖泉洞三米的地方,找了一處草叢附近又趴了下來,四下打探了一會兒後,再站起身來又往前走了一米。
「奇怪,我記得聖泉洞附近沒有這麼多草叢的啊。」白須老者樊迪疑惑的望了望自己的四周,發現自己的四周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草叢,越往洞內走,裡面的草叢越是密集高大,洞裡已經變成了一片綠的海洋。
「難道這些草叢吸了聖水的仙氣,突然間發生異變了?」樊迪一邊嘀咕著一邊心的在草叢中走著,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音。
在樊迪的記憶中,洞口離聖水池最多有三十米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