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聽了葉春秋的話,卻還是愣住了。 要 百~萬\小!說 ww w·1kanshu·
他心裡總覺得事情有哪裡不對,可問題究竟出在哪裡,他一時也說不清。
過了片刻,勐地,他終於想到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唐伯虎驀然張眸,微皺眉頭道:「公爺,可即便如此,學生覺得還有一個問題。」
葉春秋饒有興致地看著唐伯虎道:「什麼問題?伯虎兄說來看一看。」
唐伯虎道:「公爺,問題的關鍵,難道不是這大勢嗎?對啊,就是大勢,就如公爺所說的那樣,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公爺固然取了很多巧,能夠將絕大多數站在中間的人拉攏到咱們這邊來,轉而支持王公,可問題的關鍵在於,天下反商的情緒一日不除,王公就難登大位啊。」
他頓了頓,繼續道:「學生以為,反商的生員,即便是李公品行有問題,也斷然不會輕易支持王公,因為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利益相關,人有了固有的觀念,是斷然不會輕易改變的,而士農工商,自理學盛行開始,便一直成為儒家的精義,天下的讀書人,莫不是這樣想,那些頑固不化的讀書人,怎麼會輕易改變呢?」
很顯然,唐伯虎切中了重點。
對啊,反商的生員這麼多,而且那些人思想觀念極為固執,王華的基本盤還是太小了,這……怎麼能行?
就算是王華爭取了最大的支持,能有四成就已經算是不錯了,可再多,就真沒有了,而李東陽在大多數的讀書人心中的地位根深蒂固,在王華的面前,就宛如一座巍峨,且是高不可攀的山峰,無論如何也無法與之相比。一 百~萬\小!說 ·1kanshu·
換而言之,葉春秋忙活了那麼久,不就是在做一件徒勞無功的事嗎?
葉春秋聽到這裡,沉吟起來,一副認真思索起來的樣子。
少傾,只見葉春秋的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道:「是嗎?可是伯虎兄還是忘了,首輔的候選還有一個費宏,現在,該是他出馬了。」
………………
自女人和孩子的事發生之後,太白報可謂是一面倒的瘋狂攻訐李東陽,太白報的銷量大,受眾的人也多,再加上這本身就是足以讓人八卦的事,一時之間,街頭巷尾,竟是非議無數。
可是在靠著朝陽門這兒,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報館,早就悄然辦了起來,其實這個效仿太白報的報紙並不起眼,它的銷量也低得驚人,因為它的價格足足是太白報的十倍,因此一日下來,能賣個幾百份,已算是很了不起的事,它的文章,此前多是一些稱頌李東陽的話,可惜因為沒有銀子,所以也無法維持。
不過倒也有一些鐵桿的支持者願意去買,因為這是一份裸反商的報紙,很是迎合許多生員的胃口。
其中不少反商的內容,也算是新奇,不再只是尋常反反覆覆的念叨著士農工商之類的話,而是逐一闡述商賈的危害。
正因為如此,許多生員對其很是喜愛,倒也頗有一些影響。
甚至有人認為,這份報紙,理應是朝中某些大人物背後撐著的,指不定還可能和李公或者是費公有關。
這一次,李東陽弄得非議四起,小報館卻突然開始大規模地印刷起來,如太白報一樣,也是一文錢一張,他們的內容,除了一如既往的痛斥商賈之外,對於李東陽的事,卻是不予置評。
因為價格和太白報一樣低廉,頓時便引起了許多生員的追捧,銷量逐漸開始大增。
而其中的許多內容,卻讓人深思。
趙舉人一直都在京師,等著兩年之後的會試,他家裡頗為殷實,在京師除了備考讀書,也沒有其他的事,因而對這公推的事很是熱心。
他是極瞧不起太白報的,太白報雖然也是讀書人的報紙,出自太白詩社,可在他的眼裡,這太白報便是那些商賈弄出來的陰謀,所以他日常都會買一份反商的士報來看看。
這幾日,因為和人爭辯李公是不是私德有虧的事,他也是疲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