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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的眼光有時候也不行啊。筆神閣 m.bishenge。com
為何不選擇這位溫文爾雅的十四先生?而偏偏是這個做什麼都喜歡用暴力一點兒也不懂得尊重他人的十三先生呢?灰衣老僧吐槽道。
這是他的內心想法,所以也就坦然的說出來了,寧缺聽見了也就聽見了,反正他就是這樣想的。
不怕死的,有種一箭射死他呀?!
這位爛柯寺的灰衣老僧還真的不慫,雖然被元十三箭瞄準的時候他毛骨悚然,可卻依舊不失氣節。
爛柯寺的規矩當然不是死的,畢竟人是活的。但是最起碼的你來到別人的家中拜訪,是不是應該做到尊重一下這個規矩呢?並非是不合理的規矩,在合理的範圍內,難道主人還不能拒絕前來拜訪的客人?不讓你登門,你就要殺人?
真正的冷血無情,反派手段。
灰衣老僧會反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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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禿驢…看不起誰呢?!老子就是這一代的小師叔,代表書院行走天下,不行嗎?!誰敢不服?夫子沒有選擇江閒語,這就說明他不夠好。」雖然打不過江閒語,但寧缺表示自己不會慫。
他牽著憨貨往大青樹走去的時候,剛好聽到這個灰衣老僧的吐槽,讓他忍不住的想把元十三箭再一次的掏出來,然後把這個老和尚射爆頭了。
黑著臉,一聲不吭,寧缺悶悶的,他也知道自己最近情緒確實不對,可不管怎樣,他沒辦法在爛柯寺大開殺戒的,不然的話,桑桑該怎麼辦?
問題是…幹嘛一定要大開殺戒呢?
誰慣著你的嗎?自己說話不好聽,做的事情不對勁兒,難道別人看見啦,還不能說說啦?!
被江閒語教訓了幾句,寧缺不服氣了。
少爺才是師兄,憑啥被你這個當師弟教訓呀?!他認為這個灰衣老僧不講理,對書院有看法,可能是小師叔當年太過強勢造成的,但其實即便是柯浩然也不會這般沒有理由的強勢和霸道。
一切都是寧缺給自己的囂張找的理由。
可江閒語卻不會慣著這傢伙。
你做的不對,幹嘛要慣著你?!
旁人說你一句就是說教啦?就是欺負你啦?難道你自己做的都是對的?別人說不得?怎麼不說你自己的行為確實很說不過去呢?
書院有各種規矩,幹嘛一定要用最不講禮的規矩行事兒…而江閒語要做的,就是告訴世人,書院的強是各方面的強,而不只是會強人所難。
一張石桌上,橫豎數十道直線,圓滑平整,形成了天然的棋盤,棋盤上落著黑白兩色棋子將近百顆,棋盤的一側坐著一位南晉的棋師,這位棋師能夠跟隨南晉太子來到爛柯寺破解這殘局,棋力當然不會稀鬆平常,當是國手級別。
而國手…已經超越尋常段位。
此人的眼中只有這殘局,投入自己全部的精氣神,旁若無人,物外兩空,可是卻始終沒能落下一顆棋子,下棋不是那麼簡單的,不是說有一個空就可以隨便的下,棋道也是天道,講究的就是布局。
或者說…一個「算」字。
算計一切變化,算計對手的變化。
棋道的入門或許不難,可想要達到至高境界…那真的是少之又少,不巧的是,江閒語認識兩位,自己也應該算是一位,而前世…他的腦海中…有更多位…
那位南晉的棋師,似乎還也沒辦法落子,而江閒語已經胸有成竹,準備醞釀一下,就要落子,可有些人卻不會等著他們下棋,看著他們下棋,來自月輪國以及懸空寺的僧人就要走過虎躍鐧上的那座石橋…然後就又被寧缺給攔著了。
和尚可以過,他不行?
既然有規矩,一起守嘛。反正他就是看月輪國和懸空寺的和尚很不爽,弱小的時候,可以忍讓,可現在他已經蛻變成真空,何必還要裝慫呢?!
陸晨迦看著寧缺,那目光中…怎麼說呢,看不出有什麼恨意,而是極端的平靜,與在後山那一次見面似乎有所不同,總之讓寧缺很警惕。
「江閒語究竟有沒有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