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在總理府巨大華麗的休息室里,心情愉快的爾虞我詐之際,德國元首獨自回到了舊總理府二樓的臥室。
新任的元首私人管家伯恩.菲特早就等候在那裡了,隨後在他與兩名僕人的幫助下,徐峻更換上了他今天的第二套禮服。
這是一套深藏青色的男士禮服,上裝是大翻領,長度剛過腰部,兩側衣襟敞開著,靠兩顆紐扣之間的一根金鍊連接。裡面穿一件白色襯衫和同色的西服馬夾,襯衫的硬領之間打著白色的絲綢領結,一枚閃亮的騎士鐵十字勳章懸掛在下面。
禮服的肩膀上佩著元帥的金絲肩章,右肩掛著金色飾緒,下方佩戴著一枚金質戰功劍十字勳章,在禮服左邊胸口則佩著其他的軍功章和資歷獎章。在左側靠近腰腹的部位,佩著一枚銀色的裝甲突擊章和一枚黑色的戰傷獎章,這兩枚獎章都是他在敦刻爾克戰役中所獲得的,對於徐峻來講那是一段彌足珍貴的記憶和榮耀。
禮服下身是收腿的直筒長褲,褲邊縫著代表元帥軍銜的金色飾帶,腳上穿著一雙刷的光可鑑人的黑色短皮鞋。
這其實是一套德國空軍的宴會禮服,從理論上說起來,帝國元首此時還是德國空軍的元帥。因為當戈林被希特勒秘密處決之後,他就一直兼任著德國空軍總司令的職務,而且到現在還沒有任命新的人選。
這也不是徐峻第一次穿著德國空軍的制服,早在法國前線時就穿著玩過,不過參加這種高規格外交宴會的確是第一次,元首做出這個選擇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他覺得這套禮服看上去非常顯帥。
當帝森豪芬第三次進入房間催促的時候,牆上的時鐘指針剛好滑過了十二點。
因為這次宴會的賓客數量龐大,從身份職務地位到風俗習慣口味都各不相同,所謂眾口難調就是這種情況了。
為了減少總理府廚師的壓力,同時也為了更方便大家在席間聯絡感情,招待午宴被設置成了自助餐會,諸位賓客可以隨意的按照個人的口味,取用所需的食物和飲料酒水。
德國菜在歷史上融入了大量歐洲各國的風味,而且口味比較貼近正常的人類,所以也沒有什麼喪心病狂的黑暗料理出現。
德國灌腸有時候會使用一些很貼地氣的原材料,比如豬血和內臟之類的,這些原本是德國農夫的最愛,在場的達官貴人們或許會吃不慣,於是總理府的廚師在裡面加上了大量香料,沒想到這些特製灌腸竟然受到了大多數賓客的追捧。
「這種味道非常獨特,和我年輕時在慕尼黑吃的完全不一樣。」英國特使伍德子爵往自己的盤子裡再叉了兩根灌腸,然後從邊上的瓷碗裡舀了一勺濃厚的醬汁澆在了上面。
「關鍵是肉桂和洋蔥,子爵閣下。」搭話的是南斯拉夫攝政保羅親王,這位在牛津大學臭名昭著的敗家子,同時也被培養成了一個美食家。
保羅親王這一回是光明正大的作為南斯拉夫國家領導人,帶領著一個規模龐大的使節團,前來參加德國的勝利閱兵慶典的。
因為肩負的身份和使命不同,心情當然也會隨之改變,親王殿下如今是志得意滿,看上去也是紅光滿面。
南斯拉夫三軍正在接受德國顧問的重新整編與訓練,來之前政府剛和德國簽訂了一筆價值一千萬馬克的武器訂單。南斯拉夫需要更新他們的步兵輕武器,同時還想要採購一批新型火炮,至少要把那堆從奧匈帝國繼承來的古董火炮給淘汰掉。
一些嗅覺敏感的塞爾維亞貴族,已經察覺到了戰爭即將來臨的味道,但南斯拉夫還未做好迎擊外敵的準備,他們甚至不知道敵人將會從哪邊襲來,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將國內的力量重新整編,剔除掉那些早就存在的隱患。
塞爾維亞人自古就崇拜強者,特別當他們看到德國摧枯拉朽般的幹掉了宿敵與強敵義大利人之後,如今對德國充滿了敬畏,就像他們當年敬畏奧斯曼人一樣。而克羅埃西亞人依然懷念哈布斯堡的統治,他們視如今的德國為奧地利的繼承者,對德國充滿了親近之意。
於是在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