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被甩開的手僵在空中,慕容歌那恨不得和她撇清所有關係的動作,不知道觸動了許念的哪根神經,猛然嘶吼了出來。
「我就說這幾天怎麼總是不見你的身影,見到了還和我保持距離,整天魂不守舍的。今天你是陪我去上香時也是心不在焉的。後來一聽到那個賤人失蹤的消息就拋下我走了,把我放在你眼裡了麼。」
「我就知道你是喜歡上那個賤人了。哈哈,怎麼樣,現在那個賤人怎麼樣了,那些男人的滋味如何,有沒有滿足她啊。」雙眼泛紅,狀若瘋癲。
『啪!』清脆的掌聲在包廂里響起。「誰准你那麼罵她的,她現在好好的,我不准你詛咒她,不然別怪我不念這麼多年的情意。」誰都不能詆毀她的名聲。
許念捂著被慕容歌打的偏到一邊的臉龐,火辣辣的疼著,嘴角有鮮血滲出。
「你打我,你為了那個賤人打我。我罵她怎麼了,她就是個賤人,憑什麼來勾引你。怎麼心疼了啊,你之前還不是為了我不願意娶她麼,現在想反悔,不知道人家還願不願意啊。」
心口生疼,卻口不擇言。從小到大,在她生命中慕容歌都是無可替代的,為了他,即使是她的父母,她都可以放棄。
他知不知道,在被他接受後她有多開心。即使他對她的不是愛情,不過也沒關係,反正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總有一天他會真正愛上她的,他的眼裡心裡會滿滿的都是她。
曾何幾時,她是這般的堅信著,她相信除了自己再也不會有一個人能被他溫柔對待。如今這般,讓她怎麼接受,又讓她情何以堪啊。
「對,就是我讓人要毀了她的,那又怎樣,誰讓她礙了我的眼,我要她被天下人踐踏辱罵,我就開心了。瞪著我幹嘛,有本事殺了我啊,來啊!」
許念朝著慕容歌嘶吼。她可以確信之前慕容歌沒有機會見到過沐意,也就是說到江南這邊才第一次相見的。
這才幾天啊,他的心就偏的這麼厲害了。是不是再過幾天,連給她解釋的機會都不用直接一劍殺了她了,那個賤人有什麼好,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都可以棄之不顧。
早知道這樣,她也不會鼓動著慕容歌來江南了。是的,她是故意來江南的,她知道沐意在這邊,沐意和慕容歌有過婚約,這點讓她始終無法不介意,不出一口氣,她今生都沒法釋懷。
所以她想慕容歌陪自己來,就是為了給沐意難堪的。沒想到,世事無常,最終想要羞辱的人沒有羞辱到,自己卻一無所有了,真是好笑極了。
眼前的女子神情瘋狂而又悲傷,還帶著某些他看不懂的情緒,慕容歌沉默,包廂中靜悄悄的,沒人說話,沐父和許念都在等著慕容歌做決定。
半響,慕容歌轉身跪在沐父面前,將手中的劍遞給沐父。
「伯父,許念自小陪小侄一起長大,她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妹妹一樣,對我來說都是需要保護的人,此次她犯下大錯,我無法動手殺了她,也沒辦法睜眼旁觀沐伯父你來動手。」
「可是這件事我答應過要給沐伯父一個交代,一命抵一命,現在小侄這條命就交給沐伯父,是殺是剮,悉聽尊便。」
低著頭的慕容歌臉上滿是苦澀,本想通過這件事讓沐伯父有個好印象,以後行動時也方面點,如今何談以後。或許連見沐意最後一面都是奢望了。
想到沐意,慕容歌臉色柔和了一些,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好點了,醒了沒有,還記不記在慶元寺的樹林中見過他。
「我不需要你救我,他想殺我,好啊,來啊,誰要你的假情假意啊。」許念衝著慕容歌道。
真是可笑,什麼叫妹妹一樣,感情這麼多年她的努力都是白做了麼。既然這樣,在這個世界上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一死百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沐父站起身:「我不會原諒她,敢傷害我女兒的人,死不足惜。不過你應該知道,即使你願意替她死,我也不會殺你,看在你父親的份上。」
「既然如此,請你回去告知你父親一聲,就說我們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就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