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請您適可而止。我們神殿之人並非是怕了你們王族,只是不想將事態擴大而已……」就在其中一人表示憤怒的時候,卡德摩斯已經一劍刺了下去。
他身邊的勇士也紛紛上前,拿了長茅對準幾位長老的咽喉。
卡德摩斯蔑視道:「你們形同廢物,本王子能看得上眼已經很不錯了。」
「你!」神殿的人快氣瘋了。
誰來告訴他們,這卡德摩斯是被寵壞了嗎?仗著自己的王子身份,居然敢在他們地盤拔劍殺人?
那個被刺中的長老大概還沒死透,正躺在汩汩血泊中抽搐著。
一班訓練有素的隨從上前,直接拖了他出去扔掉。
卡德摩斯微揚了頭,帶著高傲地說道:「沒用的人,還留著幹嘛?」
「王子殿下,這兒畢竟是德爾斐,您就算要處決誰,也必須經過我們同意!再說……」
「說什麼?」卡德摩斯還滴著血的劍指過來,嗜血的薄唇微微勾起,淺笑道,「本王子要殺誰,只需要問問這把劍是否同意就行!」
他囂張又狂妄,天生的王者氣息,有著不可侵犯的神聖。
如此高傲、張揚。
「……」這些長老們決定暫時忍口氣,沒與他繼續扛下去。
最後,為首的大長老站了出來,沉聲道:「這件事就暫且揭過,讓我為小姐懸絲診脈吧。」
他上前,讓侍女讓人搭了絲線為她診脈。
最後當然是什麼病也沒有,又被卡德摩斯奚落一頓,幾個長老臉色難看地離開。
他們一走,徐如意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撩開被子看了他擔憂說道:「王子殿下,他們不會這樣善罷甘休,我們要小心提防。」
卡德摩斯上前,坐在她身邊。
情不自禁捧起她一頭披散著的柔軟順滑髮絲,感受著它在指間如水般輕輕一泄而下。
「我的人已經密切注意他們,不會讓那些人傷害到你半分。」
幾日後,卡德摩斯因為感受到父親的召喚去了祭台,留下她單獨一人。
徐如意無聊得很,只帶了隨身侍女去到宮殿花園。
還在神殿的時候,她是這裡的聖女,也經常逛到花園。
這兒原來是她最喜歡的地方,後來被一眾神殿長老侵占,一番大肆剷除,使得整個花園呈現衰敗現象。
她親手種下的鳶尾花都所剩無幾。留下的幾枝,也孤零零有些殘缺不全。
徐如意站在池邊,伸手輕輕地半空掠過水麵。
頓時,便見半空灑下點點淺淺的金色,像是細碎的陽光沐浴著大地。
周圍也因此變得明亮溫暖,讓人神清氣爽。
侍女閉了眼,做著最虔誠的禱告,感謝聖女為此地布下的福澤。
那些原本已經快要凋謝的花朵,頓時又重現生機。
鳶尾花開得正盛,美麗的花瓣迎風招展。
「去摘兩朵,我們插在屋子裡吧。」徐如意輕聲說道。
侍女連忙福身應了聲是,就脫下鞋子下去池塘。
剛摘上岸,就見幾個氣勢洶洶的人帶著神殿長老前來。
很快,這些人就把她和侍女包圍起來,尖銳鋒利的長茅對準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