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著牆的林蘭姻一步一步扶著樓梯欄杆走下去,她很輕,輕到走到六樓時,感應燈都是沒有亮起來。見到燈沒有亮起,林蘭姻是輕輕地地吐出一口氣,用自己的左手往口袋裡摸了下,似乎摸出一個小東西出來。
在黑暗中,她抬手左手再輕輕地往門上面摸索著,她,需要找一個地方隱藏起來,而這棟沒有住人的新樓就是她看好的隱藏點。
沒有入住的房子外面的門與鎖都是普通門鎖,林蘭姻僅用一個黑色的小髮夾子便把鎖直接打開。
從開門到輕輕地關上門,樓道里的感應燈都沒有亮起來,靜悄悄的,仿佛從未有人出現,三分鐘之前的尖銳叫喊聲仿佛也是幻聽。
沒有人入住的新樓新房是冰冷冷的,寒氣就好像能竄到骨子裡頭去。
林蘭姻沒有去大的房間,而是的抹到了廚房,廚房空間小,冷風也難灌進入,相對是一個不錯的避風所。
她直接是坐到了地上,痛麻的右手完全失去了知覺,是沒有任何的感覺。這隻手,再不及時醫治只有一個被廢的下場。
一直關機的手機還在口袋裡,拿出來開機,就有無數條簡訊接踵而來,是連翻閱的心思都沒有,林蘭姻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有人在電話里很輕地笑了一聲,「林小姐想通了?」
「想通了,我在宣州,你讓人過來接我。」林蘭姐冷靜地說著,此時的她,在她的臉上已不見剛才的瘋狂,是判若兩人。
沒有段昭安在身邊的林蘭姻出乎意外的冷靜。
「成交,不過林小姐得把我要的東西準備好才成。」男人的聲音聽上去輕浮而放肆,正是那個叫阿斌的男子,在林伯仲的礦洞裡有過一面之緣。
這是一場交易,只要對自己有利,林蘭姻不介意站出來交易一場。
「你派人過來,先送我去醫院。你的東西,在我出院後自然會給你。」林蘭姻抿緊了嘴角,她兩邊臉都受了傷,一邊是擦傷,一邊是青腫,每說一句話都牽扯到臉上非常的痛。
之前跟顧晨對招,再被段昭安一腳踹開,此時的她可以說是混身上下都是傷,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稍動一下都是一種折磨。
阿斌早聽出來她的不對勁,要不是看在她手上有他需要的東西,是死是活,他還真不會去管。
揚著笑,痛快答應下來,「可以,沒有問題。你現在在哪,我派人過來。」
把地址報出來後,林蘭姻輕輕地閉了閉眼睛,現在,她只能是賭了!
阿斌是誰的人,她不在乎,在乎的是……這回她能不能逃開!
眼睛陰了陰的林蘭姻掛了電話,撥通了已經找了她數日的林政勤的電話,她需要證實一下,一定要證實一下顧晨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林政勤接到電話,差點兒又暈了過去,林二夫人更是激動到手裡的筷子都直接從指間滑落下來。
坐在餐桌對面的林若雅不動聲色地站起來,柔順道:「叔叔,阿姨,我吃飽了,您們慢慢吃。」這個時候,除了林蘭姻之外,還有誰會讓兩人如此失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