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先祖對天水閣有著特殊的規定,它並非長子才能擁有,家訓裡面規定了有德者居之。擁有鑰匙之人有指定下一任人選,它的上一任主人是陸虞的父親,他選定了陸虞。
陸虞說他看書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所以他拿到鑰匙之後,除了天水閣的看守人老蒼頭,再也沒人進去過天水閣,所以那些畫放在天水閣無疑是最使人放心的,但現在他一衝動讓孫瀅去裡面看書,假如她看到了那些畫和面具,他又當作何解釋?
他想自己上去收拾,考慮到孫瀅可能去裡面看書,也就只能作罷。
左思右想,他讓清風吩咐老蒼頭,將三樓收拾好,「之前的畫作都收拾起來,用箱子裝好。」
裝畫的箱子是他吩咐明月去買回來的,一個箱子配了一把鎖,相信老蒼頭會將箱子鎖得嚴嚴實實。
哪知,陸虞帶著孫瀅一去給老太太請完安,老太太就讓他們回來了,孫瀅就說了,「天水閣看門的蒼叔,他的腿我能醫治。」
陸虞道:「那我便替蒼叔謝謝夫人,他這條腿是早些年跟我在起時受的傷。」
他一開口說話,孫瀅才發現他的不對勁,他的嗓子像破琴一般嘶啞難聽。
「你是不是嗓子痛,我現在去抓點藥。」陸虞心裡莫名好受了些,但他又不願意她為這些事忙碌,忙拉住了她,道:「你開好藥方讓小廝去跑腿就行了。」說罷攜了她的手回到藕香院。
「夫人先坐下來,咱們一起吃早飯。」陸虞笑道:「不急於一時。」
「蒼叔的腿,喝我開的藥,再佐以銀針扎穴肯定能好。」孫瀅自信地說道。
陸虞聽了難免皺眉道:「銀針扎穴?還是你說穴位,我來紮好了。」
孫瀅嗔他一眼,「大夫針炙,也能隨意亂換人?」
陸虞道:「那大夫不也是從不會到會?你現在可以教我,教會了我給他施針!」
反正他就是不想他心尖上的肉肉去摸別的男人,哪怕是做為大夫也不行。
「我會把奇經八脈都記住,以後若是夫人閒暇時可以教我,為夫和你一起出診,婦唱夫隨。」
「那好吧,讓清風先買一些小野免回來,給你練習。」陸虞讀書一向是最好的,別的方面應該也不錯,說起婦唱夫隨,倒是挺令人嚮往。
他為了她,做了許多,她也應該能為他做些什麼才好。
「等我學會好了,咱們就一起歸隱山野,做一對神仙眷侶。」陸虞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浮現出五彩斑斕的色彩,雖然極短,但孫瀅還是捕捉到了。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不錯,這樣至少目前來說,她會將注意力轉換到教自己針炙這件事上,不再分出多餘的心思在那個「銀面」上面。
陸虞說干就干,直接命人買了好多野免回來,照著孫瀅的手法開始練習,只是苦了這幾隻可憐的小畜牲了,可一想到能救治許多人,孫瀅又覺得心安理得了。
「四爺果然是人才,我才示範了一遍,你就全部記住了,果然有能力的人不管做哪一行都能做到極致。」
陸虞的接受能力太讓人吃驚了,任何問題她只講一遍,陸虞就全記住了。
「四爺如果去學醫,那大夏真要出一位神醫了。」孫瀅由衷地說道。
陸虞失笑,「我也沒有這麼能幹,從我和夫人訂親開始,我閒暇時也翻過幾本醫書。」
天!
孫瀅驚得一顆心「怦怦」地跳個不停。
她有何德何能,能得到陸虞的另眼相待?
「煜之,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好喜歡你。」孫瀅一下子從背後摟住陸虞的腰,真心誠意的說道。
他竟然為自己做了那麼多!
孫瀅只覺得心裡漲得滿滿的,全被陸虞的名字占據,腦海中也全部是他名字。
陸虞僵了一下,馬上又出現一種不敢信置的神情,「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孫瀅又笑吟吟地更大聲地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