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名將魚俱羅掛了,潼關關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魚俱羅是這裡的守將,更是這裡的主心骨。失去了主帥,將士們都有些無所適從。
「屈帥,如今師傅也戰死了。我看,不如咱們就降了吧。聽說您跟唐公還有幾分交情,想必唐公會賣您這個面子。」魚俱羅身死之後,宋老生第一時間來到屈突通這裡。既然對抗不成,和談就成了唯一選擇。
屈突通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這個老搭檔,當自己副將這麼多年。愣是沒看出來,宋老生居然是這樣一個小人。這樣的人都做到虎牙郎將的位置上,也該大隋氣數已盡。
「屈帥,如今師傅已經死了。潼關裡面就屬您的威望最高,這裡面的兵還有一半兒是您的老部下。若是您登高一呼,必然從者雲集。這獻關的功勞可就落到您的頭上,屈帥這可是大功勞啊!」宋老生沒有看到屈突通冰冷的眸子,還自顧自的說著。
總算看到人可以多麼無恥,當初忽悠宇文成都與魚俱羅上戰場的時候。宋老生說得可是慷慨激昂,一副公忠體國的賢臣模樣。可現在這副嘴臉……,屈突通認為自己和宋老生共事這麼多年,沒有被他忽悠死,絕對是祖宗保佑的結果。
「出去!」屈突通沒來由的感覺到噁心,冰冷的兩個子說出去。便沉著臉坐到了帥案後面!
「屈……!諾!」宋老生有些不甘心,可看到屈突通冰冷的眸子,只能告了一聲喏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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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官一身輕,雲浩躺在逍遙椅上。慢悠悠的晃蕩著,手裡捧著一本書。旁邊的漁老同樣躺在逍遙椅上,這是墨門弟子的最新傑作。以前雲浩就想弄這麼一張逍遙椅,結果礙於自家工匠手藝太潮,始終沒有成功。
試探著跟漁老討論了一下,炭筆畫出來的三視圖立刻被漁老批駁得體無完膚。什麼這裡應該長,那裡應該短。
老子又沒學過繪圖,能弄出三視圖就不錯了。你要求將比例尺也符合實物要求那就過份了,雲浩只恨沒有電腦,不然一定弄一張d圖紙出來,讓這井底之蛙開開眼。
吐槽歸吐槽,墨門的效率還是槓槓的。三兩天的工夫,漁老就將東西弄出來。仔細看看,漆皮簇新光滑細膩得好像嬰兒的臉。
「小子,這天工開物乃是我們墨門的不二典藏,如何?讓你大開眼界吧!」漁老躺在逍遙椅上,非常自得的晃著。他很喜歡這東西,現在只要能躺在上面,基本不動彈。雲浩很擔心,這樣下去他的四肢會蛻化。
雲浩有些無語,記憶中天工開物好像是明朝作品。難道說宋應星老先生玩兒的也是盜版?再看看這本唐朝版的《天工開物》,紙張發黃明顯是有些年頭。
「自春秋傳下來,你還是第一個非墨門弟子觀瞻此書!」漁老看到雲浩眼中的探求之色,立刻笑容滿面。早就膩煩透了這個什麼都懂,什麼都會的小子。今天拿出看家本領來,倒是看看你小子還怎麼顯擺。
「我說漁老,這本印的烏漆嗎黑的玩意就是你們墨門至寶?你如果拿出一部竹簡來,小子也就捏鼻子認了。別欺負我年紀小,春秋那時候有紙麼?東漢蔡倫造出紙張,這是連走街串巷小販都知道的事情。就算有誤差,這也差著好幾百年呢。。您倒是說說,你們墨門春秋年間就有紙這東西?」雲浩懶得看這東西,印得烏漆嗎黑的。純粹是考驗視力以及耐心的玩意兒,要把這東西讀通了,雲浩認為自己需要比神秀還能參禪。
「小子,孤陋寡聞了吧!誰說春秋年間就沒有紙?我們墨門還真就在春秋年間造出紙來,不過嘛。現在造紙是用草木漿,而你手裡的卻是皮質。」漁老看了一眼雲浩,眼神中明顯帶著不屑。
「皮的?」雲浩趕忙將手裡的那「書」湊近了看。眼睛都看出蚊香圈兒了,才在上面看出許多細密的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