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吏選擇從心,然後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王爺,根據錦衣衛的匯報,皇后和首輔監國,陛下已經微服私訪了,極有可能在藩王中選嫡,萬一陛下來涼州看到欺君罔上」
這種情況其實也正常,本身留在京都的皇子年紀就不大,在皇帝等人眼中,他們的陰險算計都是小道,上不得台面,能把封底治理的井井有條的藩王,才是重點考慮的對象。
陳慶滿不在乎的擺擺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涼州這種四戰之地,他老人家不會來的!」
涼州因為地理位置問題,幾乎是孤懸大梁之外,這破地方,西邊有天竺時不時搗亂,北方有遊牧民族覬覦,西南的十萬大山還全是土司,經常蹦出來找點事。
如果不是陳慶有能力發展商業,治鐵煉鹽,有錢了之後更是直接一硝二硫三木炭,搗鼓出了火器,做出了簡易手榴彈和火炮,想守住涼州?做夢吧!
不過在上報中,涼州還是連年戰火,皇帝怎麼可能冒著危險來這種地方?
冀涼兩州交界處,一輛馬車走在崎嶇的山路上,馬車只有數十名護衛,但是馬車後有一支氣焰彪炳千人騎軍。
皇室底牌之一,陷陣鐵騎,只有皇帝才能調動,馬車內坐著的自然是大梁皇帝,陳尚遠。
感受著馬車的顛簸,陳尚遠不僅嘆了口氣。
「我本以為安王的奏章中只是誇張,真到了涼州邊境才知道,這山路居然真的如此崎嶇。」
「看來商賈不通和民不聊生也不是誇大其詞,不過這種四戰之地,也不能怪他。」
一旁面白無須的老太監輕聲道。
「陛下,您為何會想到先來涼州?這種四戰之地,萬一」
陳尚遠哼笑一聲:「萬一什麼,如果陷陣騎能讓朕有什麼萬一,那大梁還有安全的地方嗎?」
「朕就是要來看看,這麼惡劣的環境,安王居然能守住涼州,或許」
陳尚遠對這個願意給太子哭靈的小子還是很感興趣的,而且對方主動要求要來涼州這種破地方,也實屬反常,要知道涼州之前已經死了三個王爺了!
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要求來涼州,瘋了不成?
馬車忽然停下,駕車的護衛不自覺的發出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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