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有些腰酸背痛,腦袋也有些昏昏沉沉。想來是昨晚喝的酒太多,所以到現在還未完全恢復過來。昨晚景朗點了酒以後,許硯本來是蓄著量慢慢喝的,結果喝著喝著就放開了。也沒辦法,誰叫景朗拼命勸。也沒辦法,像許硯這樣志存高遠的少年,在成長的過程中,碰到一次巨大的挫折,喝酒解悶,直抒胸臆,倒也正常。
許硯本來還想著晚上回宿舍再修煉修煉,結果回去直接就躺在床上不省人事。這麼多年以來,不管發生過什麼事,經歷過什麼喜或悲,但許硯,還從來沒有像昨晚那般喝醉過。
其實,要說鬱悶,許硯比景朗更鬱悶!貝安澤在谷藏府要殺的人,不是景朗,是許硯!現在,許硯心中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提著倚天劍去要了貝安澤的腦袋。
但,能不能殺了貝安澤是一個問題,殺了貝安澤怎麼善後又是一個問題。
不管怎麼說,未央國四大公子,能和魚慕飛哥哥齊名的人物,對付他,絕對不是像對付歸海承煌那麼簡單。
似乎已經到了冬天,宿舍里有些冷。許硯沒管這些,他用冷水洗漱完畢,然後扭扭脖子,下下腰,很快,又滿血復活。
現在一切的胡思亂想,都是徒勞;現在一切的怨天尤人,都是我許硯前進路上的絆腳石!修煉修煉修煉,變強變強變強!唯如此,才能傲立於焦土大陸。
走出宿舍門,許硯輕輕一躍,到了修煉場上。他想從修煉場上走過,感受學生們熱烈的修煉氛圍,這樣的話,他就能更加地充滿動力。
走了沒多遠,身後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許硯回頭一看,竟然是上回在卓明園裡有過言語衝突的那幾個學生,他們幾個圍在一起,而站在他們中間的人,卻是葉臻。
許硯輕輕冷哼,器宇軒昂地朝葉臻走去。見許硯這般走來,那幾個學生竟然有點畏勢,唯獨葉臻,雙眼直視許硯,沒有任何閃避的意思。
走近了,許硯問道:「剛才你們叫我,何事?」
葉臻雙手叉腰:「我這幾個朋友知道你剛剛拿了個首功,所以想要恭喜你。」
許硯眉頭忽地往上一揚:「這樣啊,那就謝謝幾位了。不過,相對來說,上次你拿的那個剿滅赤練教的首功,可比我這個首功要輕鬆得多。」
葉臻輕蔑地道:「是嗎?那為何這次你拿了首功,卻沒聽說歸海王室和昊昌府,有召見你的計劃安排啊?」
許硯伸出右手食指來回地搖:「這你就錯了,我許硯從來不知什麼叫召見。歸海王室和昊昌府如果有安排,那也是請我吃餐飯而已,倘若說什麼召見之類,我許硯可不會去的。」
葉臻嘴角輕撇:「哥們,你忽略了個前提,不管吃飯還是召見,也得人家開了口啊。」
許硯侃侃道:「赤練教嘛,霸占著魔碟那一段的水路。歸海王室和昊昌府早就看不順眼了,除了赤練教,搶回水路,同時以儆效尤。你的那個首功,不過就是沾了這點光罷了。」
葉臻慢騰騰地說:「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我的首功去了昊昌,而你的首功,去不成。」
許硯乾笑兩聲:「哈哈,你看重你看重的東西,我看重我看重的東西。你喜歡歸海王室和昊昌府的『召見』,而我卻在乎別的事情,兩不相干。」
葉臻臉一沉:「你看重什麼?」
許硯搖搖頭:「無須跟你說。」
葉臻的臉「刷」地一下白了,這個許硯,果然伶牙俐齒,跟他鬥嘴,好像還真有些吃虧。現在我身旁這麼多人看著,肯定不能丟了自己的顏面,說的話,好像說不過,打的話,又沒有充足的理由,而且有以多欺少之嫌。葉臻正在思索,這時修煉場上又有人叫許硯的名字了。
眾人扭頭一看,993屆5班的專職導師向青嵐正朝這邊走過來。他對許硯說道:「還準備去你的宿舍找你了,沒想到你就在這裡。」
許硯朝向青嵐作揖,然後問:「導師何事找許硯?」
向青嵐從從容容地說:「這回清除蛇患的任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