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路平安呼出的氣息,化作肉眼可見的霧氣。
氣溫已經低到了零下,雪山上到處都是厚重的積雪,天上的鵝毛大雪越下越大。
暴風雪加上詭異的霜霧,能見度大幅降低,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的話,現在已經可以宣告遇難。
可即使是路平安本人,也感覺到了不適.這種低溫對於「動物」和「植物」,都相當不友善,他甚至感覺到,被奪走的不僅有體溫,還有概念級的「生命剝奪」。
「超凡等級的降溫?這種等級的環境優勢,顯失公平了吧.」
路平安驚訝的,並不是環境的惡劣,而是這份環境對自己的攻擊性。
主場優勢當然允許存在,但這種足以破壞平衡的等級.這種主動干涉戰場優勢的環境因素,就明顯過頭了。
「我沒有得罪這位神祗吧.不,就算得罪了,祂也不會再自己的『規則之儀』上進行過線的操作。」
就路平安對神祗的理解,一旦神祗插手了自己的儀式的「自動演繹」,那麼,其證明自己「世界之理」的過程就會變得毫無意義,甚至有可能傷害自己的「理」。
跋扈三面不會蠢到自己打破平衡,那麼,既然現在不斷下降的氣溫不是主辦方設置的環境因素,可能性就只有一個.
「這,是替身攻擊咳,是『雪人』蘇的攻擊!」
而這個現實,就讓人更加無奈了。
這是「格鬥家」的較量,世界的規則限制始終存在,可不是什么元素駕馭者的互噴領域,他為何能夠做到這種層次
路平安攤開手,看著一個個大雪花落在手上,他可以感覺到其中的「敵意」。
「原來如此,還可以這麼玩啊.」
路平安的雙瞳,一直在尋找「雪人」的本體,理論上這種雪花應該阻止不了他的窺視。
而事實就是「污染」無處不在,的確遮掩了他的淺層視野,而當他提高了真實之眼的輸出頻率,強行看穿了這些「遮掩物」之後.他居然依舊沒有找到對手的本體!
顯然,路平安並不認為一個「律令級」有能力躲避自己的眼睛,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他已經不在了,準確的說,他的『肉體』已經非實體化了呵,還真是運用肉體作戰的格鬥家途徑,這算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迴旋鏢嗎?」
既然「格鬥」是駕馭肉體的戰鬥方式,那麼,觸手、變化之軀也是可以的吧。
路平安因為自己運用「植物化肉體」的「格鬥途徑」已經夠離譜,卻沒有想到,這裡還有一個更徹底的.
「雪人,你在看著我嗎?」
路平安仿若囈語的詢問,並沒有得到回應,只是暴風雪的風聲,似乎帶回了一些輕笑。
路平安抬頭,這一次他沒有試圖看穿大雪和迷霧,因為那根本毫無意義.他的對手,就在自己眼前,一直都在!
他再度睜開眼,這一次,他可以察覺到周遭的『低溫』明顯濃度更高。
「元素化,這種等級的元素化,居然依舊僅僅是律令級?」
路平安的疑慮,大貓並沒有回應。
即使她知道答案,也沒有必要拔苗助長.在她的印象之中,別人教你的東西很容易過眼忘,而自己想到的、悟到的,才是自己的。
更重要的,是這種在戰鬥之中尋找「真相」的邏輯思路和破局的方法。
「.整個雪山上的雪和霜,就是他運用自己『身體』的『格鬥方式』,他解體了自己的身體,將其覆蓋到到處都是。」
路平安已經走向了雪山頂,那裡果然有一個個冰雪的城堡。
但路平安知道,這一切都是障眼法,這裡或許有工匠途徑布置下來的超凡陷阱,但威力肯定相當低,只是浪費自己時間的干擾項。
如果自己沒有這雙眼睛,無法迅速確定對手的狀態,那麼,當自己一個個房間搜索過去,一個個破解機關和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