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並不神聖,擁有生命者也並不特殊」
思量著,路平安在自己的聖典上書寫神祗的聖言。
已經不可名狀的「禁忌知識」,神祗等級的「書寫」能力,將路平安的世界之理闡述為他的意志表現,再度將其化作改造真實世界的神祗箴言。
「既然生命並不神聖,也無特殊,生命也無高貴之分,所有個體僅僅是持有自身生命貨幣者,該如何運用本就是自身抉擇,肆意以己欲妄用者,為惡」
「惡者,應罰」
路平安,在書寫自己的聖典,為了解決當前行為的綱領。
他厭惡壓迫和奴役,用自己的方式來詮釋它們,並予以「惡」的評價,讓自己的力量予以修正。
這算是「宗教」的常規操作,路平安模仿其予以書寫。
但寫著,寫著,他停住了。
「寫不動了。」
路平安抬頭望天,真實之眼全部打開,看到的是天上徘徊的諸神。
他在理解,在思量,在模仿與其仿造他們給予地上的聖典,不如理解他們自身的存在方式。
作為破格准神,路平安並不需要「信仰者」來支持其強大,但如果要高效率的干涉凡間,卻需要大量的「錨點」和「真信徒」,他們會借用路平安的力量,來履行路某人自己的意志。
該如何行動?神祗說什麼幹什麼?那既低效也不夠「神聖」,路平安需要把自己理念化作凡間的語言,需要讓信徒們主動靠近自己的意志。
「對於頂端的超凡來說,意志即力量,力量即自我,本來就無法劃分」
信徒虔誠的履行神祗意志,將凡間改造成神祗期望模樣的行為,本來就是將自身靠近神祗的表現。
「此為善,該獎.」
定義善和惡,並不是因為這是真實世界的善和惡,而是神祗的喜好和厭惡。
如何獎賞呢?該如何予以回報?
是獎賞神恩?是予以力量?是予以死後歸於神國的承諾?
真的開始書寫自己的聖典,書寫「神祗」干涉凡間的行為綱領和宣傳手冊的時候,路平安才發現這些問題,他都沒有準備好。
他只能更多的看向其他神祗,看向異次元的高維存在,看向祂們的存續方式,看向祂們的組織結構.
「我低估了他們。」
這一刻,路平安再也沒用敬語。
他和他們,已經是同等的存在,這一刻起,他也能夠看清他們的本質。
當人類需要指引的時候,原本積累的知識就會自然浮現,不可名狀的禁忌知識等級,予以了路平安指引。
他知道自己錯了,低估了「聖典」對於神祗的重要性。
那不單單是他們干涉凡間的方式,同時,也是其世界觀的闡述.考慮到每個神祗本身就是「世界」,這也是他們進化的方式,是他們和外界世界進行融通的方式。
就如路平安的「生命交易」之理,僅僅這一句話,是不足以形成世界的。
具體一二三四五條,該如何將這份在現實之中實現,都需要典籍和聖典進行詮釋。
神祗意志的聖典可以簡練,可以讓先知、聖徒這類人用宗教典籍幫你打補丁,但卻必須完整。
「要包含世界觀和發展觀.」
思量了一下,路平安決定給自己的聖典分冊。
「過去篇、現在篇、未來篇」
並不是試圖一次性完成一冊,那做不到也毫無意義,只是模仿一些經典,對自己的力量、發展路線、進行分割。
准神之後,已經是獨立個體的頂點,接下來不管是升神還是走超凡准神路線,直接前往神上神的境界,都是把自身化作「世界」規格的存在。
那是量變,卻不可能是無序的堆積,需要設計藍圖進行建設設計,需要運行規則進行內部運轉.當世界大到一定的程度,個人的意志已經不夠用了,需要上升到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