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九日是大殷天子五十歲的壽辰,普天同慶大赦天下。
而更熱鬧的是殷都,來自大殷朝各地的豪門世族都派出族中重量級任武前來參與這場盛會。
殷都可謂是人滿為患,各大客棧最好的包房都被承包。
也就在當天,一行馬車從殷都的西南方向駛來,從南門的小城門進入殷都。
剛進入殷都任武就察覺到了不對。
任武從馬車裡站起來,掀開帘子站在馬車前的座板上,正在駕駛馬兒的下屬看見任武出來有些慌張的說道「大人。」
他只以為是自己什麼地方出了錯惹得大人生氣了。
「無妨,你繼續。」任武雙手背在身後,抬頭看向皇宮深處,那裡有兩道滾滾如狼煙的氣血沖宵直上。
兩尊破碎虛空級的蓋世強者。
調動體內一分的氣勢。
頭頂烏雲變動。
「要下雨了。」
「風好大啊。」
「快點收攤準備回去,可能是要下暴雨了。」
道路兩側的行人紛紛往家趕。
烏雲堆集,陰沉如墨。
山雨欲來風滿樓。
而對此更有感受的是那些武者。
莫名的他們就感覺內心沉甸甸的,仿佛由無數塊石頭堆砌而成的一座大山壓在心頭。
越是修為高的武者感受就越深。
剛進入殷都的一支馬車隊伍停了下來。
馬車隊伍最前方豎著一面旗幟,旗幟上寫著一個碩大的白字。
如果是熟悉的人就能知道這是來自江南白家的隊伍。
「好強大的勢。」最中間的一輛馬車內部,一位老嫗睜開眼睛,震撼的說道。
「祖奶奶,什麼是勢啊?」馬車內除了老嫗以外還有一名少女。
「等你成為宗師之後就明白什麼是勢了。」老嫗寵愛的說道。
「不過就算是宗師的勢也就最多百步,而這個勢卻是籠罩整個殷都」
老嫗眼底有幾分擔憂。
她不知道是什麼修為的強者才能擁有這等的勢,但她知道大宗師是絕對沒有的。
因為她自己就是一名大宗師。
皇宮內,兩位相對而坐的破碎虛空正在隨意下棋。
天色突然驟變引得兩位破碎虛空臉色發生變化。
抬頭看向頭頂。
「好強的勢。」穿著四爪龍紋銀袍的破碎虛空凝重的說道。
「比你如何?」
「你應該問我差他多少。」破碎虛空緩緩搖頭。
「差多少?」對面的劍客問道。
「四成。」
「居然這麼多?」
「嗯,你感覺如何?」
「大概只超過我兩成吧。」對坐的劍客笑而不語,可是占了上風。
「你我聯手應該能對付他。」
「可我為何要無故得罪這樣一名強者。」
「一朵三和冰心蓮。」
「不夠。」
「又不是生死搏殺,只是讓他不要插手皇位,說不定還能成為朋友呢。」
「但如果你們蠢一點,可能就會變成生死大戰了。」
「放心,有我主持大局,如果真有那種蠢貨我第一個清理門戶。」
……
「奶奶。」香妃恭敬的站在下午剛進城的老嫗面前,舉止憨態可掬,這是難以想像的,因為在皇宮之中香妃向來冷傲,有如一朵雪蓮。
「好好好。」白家老太嘆了口氣,「這些年讓你在宮中,真是讓你為難了,我知道你是一個閒不下來的性子,能在這清冷的宮裡待二十年,可是讓你很為難。
「其實也挺好的。」香妃搖頭「這宮裡也算安靜,殷皇他……待我也好。」
「那就好那就好。」白家老太點點頭,然後拍了拍身後少女的腦袋,示意她上前給香妃打招呼。
「姑姑。」白家老太身後有一名少女,少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