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劍客,輕鬆寫意地浮在前方。
像是等了許久似的。
在他的周圍,環繞著淡淡的罡氣,以及一股無法言喻的詭異氣息。
背上的長劍,劍刃通體泛著淡淡的紅光。
就算這幫黑袍修行者們再怎麼沒見過世面,也不至於連這種強者的氣息都感覺不出。
墨色龍輦不得不停了下來。
其中一名黑袍修行者,禮貌地道:「請問閣下尊姓大名?為何擋住我等去路?」
青袍劍客緩緩轉身過來。
稜角分明的五官,始終保持微笑的面容,笑容里卻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青袍劍客抱著雙臂,竟像謙謙君子一樣說道:「抱歉。」
「既是誤會,那便無妨。」黑袍修行者拱手,「告辭。」
但可惜的是,青袍劍客並未讓開。
依舊帶著微笑看著墨色龍輦和這幫黑袍修行者。
「抱歉。」
第二聲抱歉,氣氛變得更加詭異了。
黑袍修行者們看到了他背部的那把劍自動飄了起來。
一股股的罡氣從劍客的身上流動而出,環繞那把劍。
那名黑袍修行者兩眼一瞪,果斷道:「劍魔?棄輦,逃!」
黑袍修行者們身形如電。
四散而逃。
然而,那把泛著淡紅的長劍,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朝著那幫黑袍修行者激射而去。
劍雨摧古拉朽,貫穿黑袍修行者。
青袍劍客,始終面帶微笑,抱著雙臂……出劍之後,便沒有繼續看那些人。
「抱歉。」
連道三聲,青袍劍客虛影一晃,消失了……
與此同時。
金庭山魔天閣中。
看到師父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明世因躬身道:
「師父,魔剎宗已經全部撤走,衍月宮那幫女修,怎麼安置?」
他現在也吃不准師父的套路。
畢竟葉天心這等叛徒欺師滅祖,按照常規邏輯,是應該全部殺光的。
陸州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小鳶兒。
這小丫頭雖天真,單純,但有時候冒出來的想法也挺危險,於是考驗道:「鳶兒,你說說看。」
「我?」
小鳶兒有點茫然失措似的,小聲道,「要不,殺了?」
咳咳。
明世因咳嗽了下,有點心虛地看了看小師妹。
陸州搖搖頭,抬手朝著她腦袋瓜又是一敲。
「我明白了,師父……我這就把他們放了。」小鳶兒笑著道。
「為師何時說過要放了她們?」
「額……」
明世因在這時拱手道:「師父,這段時間,魔天閣多處破亂,許多地方也需要打掃修整。何不罰她們當苦役。」
陸州看了明世因一眼,微微思索。
這傢伙腦子裡天天都在想什麼?
搞得好像我這個做師父的像是窯廠黑工頭似的。
不過……
這倒是不失一個好想法。
「就罰她們修葺魔天閣,在關進思過洞,與葉天心一同受罰。」陸州說道。
「徒兒謹遵師命。」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明世因鼓起膽子,又問道,「師父……如今衍月宮上下全部得到了懲罰,葉天心修為已廢,思過洞寒氣逼人,關太久的話,恐失去性命,是不是要……」
陸州回想起關於葉天心的事,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同情她?」
「徒兒不敢!」明世因心中一慌,「葉天心欺師滅祖,理應重罰!這是她應得的下場!」
「為師自有打算。」
「徒兒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