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為了給我弟弟上學。
要了一萬塊的彩禮錢,把我嫁給了村裡的瞎子。
結婚當天,我媽怕我跑了,哄著我喝下湯藥,將我送去了男人家裡。
那天很熱鬧,我聽到親朋好友都在外面喝酒吃飯。
我穿著嫁衣,躺在床上,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我努力想睜開眼睛,眼皮卻像被縫住一樣沉重。
迷迷糊糊中。
一股陰風從窗外吹了進來。
嘶嘶——。
我感覺有什麼東西,鑽了進來,一直順延而上。
視線模糊,我努力想要睜開眼,卻什麼也看不清楚。
隱約感覺,有東西對著我發出呲呲的聲音。
像是鱗片一樣的東西,颳得我生疼。
忽然,緊緊勒住了我的脖子,容不得我發出一點聲音。
我嚇得想叫出聲來。
耳垂邊被一聲輕喃,我能感覺到有呼吸的氣息。
一個陰冷的男聲在我耳邊輕蔑響起,「蘇璃他要是知道新婚之夜,你跟別的男人,會怎麼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一場夢,那麼的不真實。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一個身形消瘦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白衣,稜角分明五官,眼眸綁著黑色的綢帶,英氣十足。
「抱歉,今天親朋好友來得多,招待了太久。」他略帶虧欠的語氣,卻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嚴肅感。
我愣了愣。
原來我嫁的人是他,江安序。
我十三歲那年,跟著奶奶去山上的清淨觀,曾經見過他,是個道士。
聽老道長說過,他與道門緣分不淺,雖從小瞎了眼,可卻在道學上有極高的天賦。
一面之緣,但我看出來他沉默寡言,不善與人交流。
江安序他看不見。
我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那我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咬了咬唇,心裡五味雜陳。
他緩緩朝我走來,我看著他,心底湧起一絲愧疚的感覺。
我有些慌亂的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你」我本想問問他,知不知道那剛才的事,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似乎察覺到我的欲言又止,微微側過臉,薄唇輕啟,「你想說什麼?」
「沒沒什麼」
我慌忙避開他的目光,心亂如麻。
想要告訴他真相,卻又害怕他像村里人一樣,把我當成不守婦道的女人。
在村里,要是新婚之夜跟別人苟且,那是要被全村人唾罵,甚至要浸豬籠。
「你很怕我?」他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輕笑一聲,「放心,這七日我不會碰你。」
七日?
不等我疑惑為什麼要等七日。
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倒吸一口涼氣。眉眼看向被子,有血跡。
我這是被那剛才
恐懼和不安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緊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而我現在,覺得渾身疼得厲害,根本沒辦法洞房花燭了。
他沉默片刻,語氣平靜地問:「來那個了?」
我愣了愣抬起頭,對上他那雙被黑色綢帶蒙住的眼睛。
江安序看不見,但對氣味卻十分敏銳。
「多喝熱水,早點睡吧。」他說著,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我瞬間鬆了口氣。
借著昏暗的燭光,我看見腿側兩道青紫交錯的齒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咬了一口,滲出的血已經凝固,粘在上面。
我倒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