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清晨天剛亮,雲缺早早起床,把小郡主拉到一邊,神神秘秘的問道:
「青禾姐有什麼愛好,喜不喜歡首飾胭脂?」
牧青瑤忍著笑,點了下雲缺的鼻子,道:「你應該直接問,如何才能收買青禾姐。」
「我哪裡知道她能聽見聲音,難道青禾姐不聾?」雲缺道。
「青禾姐從小失聰,聽不見聲音,後來父王耗費重金幫她打造一件特殊法器,可以將周圍的說話聲轉變為字跡展現在紙張上,青禾姐始終將法器放在耳朵里,所以能知道別人說了什麼。」牧青瑤解釋道。
「你怎麼不早說啊!」雲缺無奈道。
「昨晚提醒你了,讓你別亂說,這下好,被父王知道了,肯定饒不了你!」牧青瑤小小的得意道。
「不怕!我有份重禮,把這鐲子送給你爹。」
雲缺掂量著昨天贏的麒麟鐲,笑呵呵的道:「拿人的手短,只要阜南王收了,想必不會跟我這個晚輩斤斤計較。」
「我就值一個鐲子是嗎,就你的鬼心思多。」牧青瑤鼓起小嘴兒道。
「反正閨女早晚要嫁出去,便宜點給我算了。」雲缺笑道。
牧青瑤聽完,狠狠的掐著雲缺不鬆手。
吃完早飯,又等了一會兒。
昨天的少年,沒再出現。
「不用等了,那小子肯定拿不出二十萬兩,走吧。」雲缺放出飛鷹法器,三人就此離開小鎮。
飛行途中,牧青瑤想起一件事,道:
「七叔臨行前,去了學宮,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我想七叔應該在擔憂楚紅蓮的巫族身份,去學宮告知了大祭酒,如此看來,騰蛇出水預示的災禍,應該指的是紅蓮教。」
「不是紅蓮教。」
雲缺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道:「紅蓮教,只是一枚棋子,背後還隱藏著更可怕的存在。」
楚紅蓮臨死時與楊七古說的那番話,雲缺隱約聽到一些,當時他的神智還有些許存在,但隨後就徹底陷入黑暗。
而那番對話,牧青瑤並未聽見。
小郡主在另一座山峰往這邊跑,當時在場的只有楊七古與昏倒的雲缺。
「紅蓮教,是棋子」牧青瑤驚訝不已。
對於晉國來說,紅蓮教的存在險些造成滅國危機,如果紅蓮教這種恐怖的力量都只是棋子,那麼棋盤上豈不是還有更多可怕的存在。
尤其想到執棋之人,牧青瑤只覺得心頭髮寒。
「西邊的十萬大山本是天然屏障,這下好,冒出來個巫族,妖都覆滅,巫族出世,大晉別想消停,殷子受就算不亡國,早晚也得被嚇死。」雲缺道。
「巫族古老而神秘,史書上罕有記載,等回去黑鐵城我要找一找更古老的書籍,最好能了解巫族,做到未雨綢繆。」牧青瑤道。
「黑鐵城裡的書,還能比皇城多麼?」雲缺道。
「至少不比皇城裡的書籍少,父王酷愛讀書,收集了很多古籍,尤其草原上的古書,有著極高的價值,草原人雖然被稱為蠻人,其實草原的歷史比起大燕都要悠久。」牧青瑤道。
「你去了解,有什麼消息告訴我就行,沒圖的書我懶得看,最好能再找到一個山嶽力士。」雲缺道。
「山嶽力士實在可怕,若用其攻城,簡直不敢想像。」牧青瑤想起當時的情景,不由得小臉發白。
「攻城多浪費,挖金礦才實在,哎,我的礦沒了啊」雲缺唉聲嘆氣。
雙角山坍塌,金礦與銀礦化作岩石,一文不值,雲缺從家裡有礦的大礦主,又成了窮光蛋。
「以山為軀,以金為骨,如此異獸聞所未聞,山嶽力士到底何時變成的雙角山呢。」
牧青瑤蹙眉回憶道:「我想起來了!有記載大晉立國之初,八山城附近出現過幾次大地震盪,百姓誤以為地龍翻身,其實應該是山嶽力士在行走!」
「這麼說,山嶽力士有可能是